何以梦家不算很大,却装修得很精美,乳白色和淡黄色为主色调,在门口望见便觉得很温馨和愉悦。
何以梦说她妈妈十七八岁便生下了她,所以现在也还是比较年轻。
父母是和平协商离婚的,她爸爸也经常会来看她,给她买东西,或者直接打钱。
只是父母的性格确实不太合适,一起生活很是别扭,于是在她十岁那年分开了。
虽然那时她还小,但她父母还是很开明地与她说明了情况,并且在抚养她的这件事情上从未敷衍过。
何以梦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那些新闻中看到的失去父爱母爱的遗憾,因为她父母在这方面已经尽力做好了,每周周末闲暇时候,都会分别陪她去各种想去的地方玩耍。
“其实我觉得他们做的很好啦,只是我还是会有些害怕;连他们这种曾经挚爱的关系,也许都会有一日无法维系……”何以梦给我看了小时的招牌,她咧嘴笑得很欢,没有半点淑女形象。
她爸妈含情脉脉凝视着对方,似乎诉说着今生不分来世再遇的情话。
“我们不会的。”我安慰着,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们又不是夫妻!”何以梦挑眉哼道。
“万一以后是呢……”我心里暗诽道,终于忍住,欲言又止,“我说的是我们不会分道扬镳……”
“你要是敢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何以梦威胁道,“先去洗澡了,你别乱翻我抽屉。”
“有情书吗?我想看,学习一下。”我问道。
“有你个大头鬼!”何以梦把枕头砸我脸上,后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流声萦绕着浴室昏暗的灯火,隐约还能瞧见人的轮廓。
我抱着枕头,上面似乎喷洒着浅浅的薄荷的香味。
何以梦的卧室布置很是简单,书桌,衣柜,床,以及女孩子喜欢的各种零零星星的小物件。
书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上锁的日记本,藏着少女的心思和秘密,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何以梦洗澡不快也不慢,等她全部收拾好在我面前,已经恢复成校花般恬静优雅的气质。
因为在家,穿得较为随意,松松垮垮的体恤披在身上,将短裤几乎覆盖住。
头发已经吹得比较蓬松,洗发水的香味隔了好些距离也撩拨起鼻尖。
“好看吗?”何以梦问道,展示新买的衣服。
“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我认真地应道。
“没考好,不开心,不笑。”何以梦故意板着脸。
“真的吗?”我想起何以梦的弱点,伸手去她腰肢上隔着那宽大的轻薄T恤捏了下她的侧腰。
“呀!”何以梦没想到我这么快便学以致用,惊呼出声,身子受痒之下一个踉跄坐在了床上。
“笑不笑?”我欺身前去,与她保持了一个很暧昧的距离,而手已经是扶在她脆弱惧痒的腰肢上。
“不笑!”何以梦倔犟地撇过头去,不给我看她娇美的眉目。
“那我呵痒痒咯。”我一只手环在她后边,恰好可以完美贴合她笔直的背体,而手指能在那隔着的衣服下感受道一阵触痒不禁的骚动,以及强忍的颤抖和扭动。
“噗嗤……嗯嗯,我偏不!咿!唔唔唔……”很神奇的是,何以梦并没有像她平时被同桌呵痒那样立马闪身躲开,而是双手捂着脸哼哼哧哧地强忍着腰上痒肉传来的痒感,然后不给我看到她美得惊心动魄的笑靥。
我随即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腰上,这下何以梦两侧受敌。
我呵痒的手法不算高明,只是简单的捏下和松开,像在和一团发酵到手感恰如其分的软面,劲道有弹性,而且还要少女摇曳身躯时抖落的阵阵香风和嘤嘤软笑。
“嗯唔呵呵呵呵,啊呀,你坏啦!嗯嗯嗯我,我不怕嗬呵呵,嗯……咯咯……”何以梦忍得煞是辛苦,捂着脸颊的手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撑在我的手腕上。
我便得以见到她那娇羞的笑意漫没住她清水芙蓉般的容颜。
而她口中还是不依不饶地硬气回着。
“嗯?这是什么?硬硬的?”我手指向上探了探,戳中少女另一个痒处——侧胸的肋骨处。
“呀哈哈哈!肋骨呀,你怎么,嗯嗯哼哼,好笨呀。”何以梦一边勉励忍着我手指不规律的触动给予的绵绵痒意,一边笑骂娇嗔,说不尽的娇滴滴和令人想要保护、抱在怀里好好宠幸的诱惑。
“这是你的软肋是吗?”我假意问道。手指在肋骨上点戳起来,不敢太用力,毕竟是女孩子比较娇弱的部位。
“噗呵呵呵呵,是,嗯!唔唔,你,你诈我,咿呀噫噫噫,不是,我没有噗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好痒呀。”我在她嘴硬地回应我双关话语时,食指和拇指稍微加了几分起立同时在胸侧肋骨处戳按起来。
何以梦瞬间绷不住这钻心要命的奇痒,喊出了第一声痒字。
我没有乘胜追击,或者说趁虚而入,只是拉回到方才的话题:“笑起来明明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板着脸呢。”
“呼呼,我,我,你欺负人!”何以梦紊乱的气息还没平复下,可以看到衣物隐藏下的一阵起伏,唯美的脸庞上依旧残留上翘的嘴角笑意,而语气也是撒娇般糯唧唧的,比她平时温柔清平的调子多了几分痴意。
“你上次让我自己来的。”我翻出那条记录当作证据。
“你这么听我的话?”何以梦自知祸从口出,只能这样找回点场子。
“确实,要不我再听一会儿?”说罢作势要挠。
“谁怕谁!”何以梦在我停手之后,开始无畏地放着狠话。
然后是单方面的碾压局。
“噗哈哈哈,你怎么捏我大腿呀。…………嗯呵呵,住手呀,怎么还伸进衣服啊!呀呀,咯咯咯咯呵,别,别碰肚脐,这难受唔呵呵呵呵。……袖子,手别从袖子噗,咯咯咯咯,腋窝不可以额呵呵呵,太害羞了这,啊哈哈哈哈!拿开呀哇啊哈哈哈哈。……”何以梦在我一通毫无章法技巧全是蛮力的呵痒神功招呼下,在床上翻滚不易,床单皱巴得像狗窝一般,而何以梦也是痒得花枝乱颤语不成句,只剩下无奈又清脆徜徉的笑声倾斜一地。
不是那种破烦的惨笑,而是矜持含蓄又强耐不得的咯咯娇笑,令人神魂颠倒。
“我错了噗哈哈哈咯咯,哥哥别挠了,我怕,咦嘻嘻嘻,我怕还不成么。恩呵呵呵呵……我,我告诉你一个噗哈哈哈哈,秘密,你别痒我了咯咯咯,噗哧呵哈哈哈哈!”何以梦在被我抓住足踝手指抵在足心时娇笑着服软,然后把脚抽了回去。
留下我手里感受到的那抹温暖和细腻。
何以梦盘腿半跪在床上,脸上绯色娇嫩欲滴,笑了许久也耗费不少体力,额上也渗出点点香汗,眉目还是弯成一抹月牙,未完全从方才呵痒的娇笑嘤喃中恢复。
“澡白洗了……”何以梦恢复她轻轻柔柔的语调,想要转移话题。
“什么秘密?”我不依不饶,抓住她的话语追问。
“嗯……你猜。”何以梦俏皮一笑。
“你是不是喜欢,被挠痒痒?”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嗯?”何以梦一下呆住,半晌才说,“这么明显吗……”
“我猜的。”我唬着她,“不过现在确定了。”
“你!”何以梦像是被戳破了秘密的小女孩,又羞又气,一通粉拳乒呤乓啷,毫无杀伤力。
确实很明显的,因为她一直的反应,并非抗拒,而是在一步步引导我呵她痒痒。
包括与我聊天的挑衅,触及痒处时的忍耐以及口头的硬气,和方才的狠话。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何以梦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不会,很可爱。”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回答道。
何以梦在初中偶然被好友折腾呵痒时发掘处了这个喜欢,她是攻受双相,喜欢呵女孩子痒痒,也喜欢被人呵痒痒。
但是她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在人前永远的温柔淑女,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即使被同伴玩闹搔到痒处,也是像正常的女生一般躲闪而开。
等于最喜欢的东西近在咫尺,却囿于自己种种不肯放开的脸面自尊,怕被当作异类,而视若无物。
所以她才会很羡慕成清欢那种毫无隐藏的表现暴露自己的性格。
在我面前,在这个时刻,才第一次暴露处蛛丝马迹,然后被我顺藤摸瓜猜了七八分。
我和她本就是很像的人,才会莫名地相互吸引相互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