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我开始正式一个又一个的接顾客。
大部分是晚上,也有白天的。
因为疫情管控已经开始,我去的几乎都是主顾家、宾馆或公司自己的住宅。
先开始是些最普通的,后来就有些特殊要求。
记得当时中介还挺担心,怕我受不住,我一边开车他一边传授技巧。
其实他说的那些花样对我来说很平常,我应付起来没问题。
不过我还是比较保守,即使顾客反馈好,我也全说是他教得好。
开始的时候,我还特积极,不挑地方。
两三次之后,我就嫌开车太累,以后只做近的了。
开玩笑,我要是肯吃苦的人,也不会做这行了。
短期是我最欢迎的,两三天或一个星期,也有两三个月的,少了很多舟车劳顿。
稍微长点儿就有点受不了,手机不让用,更不用说电脑。
可想而知天天陪着有多无聊,好处是比较轻松。
距离近的我都要求回家,有些需要旅行的,我尽量要单独一个房间。
不传唤我时我从来不出门,自己在房间里看书写剧本。
中介说,好多主顾的反馈都说我非常安静听话。
我心里当然很高兴了,感觉自己还挺适合干这活儿的。
比较讨厌的是时间特别不固定,一天二十四随时都有可能联系我问我是否有空。
有一次,我跳了一个小时的健身操,躺在桑拿房正和别人聊着天,问我有没有空。
或者我泡泡浴,水果香烛,酒都准备好了,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享受,来个消息问我有没有空。
我是一点儿不想动的,说午夜之前到不了,中介从来都说没问题。
我的声誉一向很好,顾客的反馈也很满意。
当然,也可能是中介只说好的讨我开心罢了。
说些共性吧。
第一个都是男的,不是说我拒绝和女的玩。
而是女性顾客本来就少,然后我入行时间短,没碰上或者中介有意把这些顾客给别人。
有次二对一,我以为可以趁机试试其他应召女。
结果到了地方,顾客忽然有个朋友拜访,然后我们俩就被分开了。
那个朋友从头到尾没让我走,就最后互换一下,我连那女的手都没挨着。
还有次多对多,讨厌的是有个管事儿的等人凑齐后搞分配,多对一的没轮上我。
这个是蛮遗憾的。
再就是都有钱,这个好像不言而喻,没钱的自己解决或者街上之类的地方找一个就好。
大环境看经济越来越不行,但只是平民老百姓一年不如一年。
财富不会凭空消失,一群人手里的财富少了,那必然是到了另一群人手里去。
疫情期间,各种隔离措施根本挡不住中介接生意,事实上据中介说生意特别好。
我不从顾客手里接钱,都是中介随后打入我的银行账号。
不过,很多顾客都会给我们额外的小费。
大部分是现金,也有固定金额的消费卡。
这种卡从提款机里拿不出钱,但商场啊超市这些地方都能花出去。
第三就是全都已婚人士。单身有钱男人不缺性伴侣,已婚有钱人就是另外一回事儿。性对他们已经足够,坚决不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些人非常低调,特别谨慎。
名誉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甚至可以说等同于钱和权,不会让自己栽在女人手上。
那些栽在女人身上的,十之八九都是糟了算计。
中介就说过,这些人找应召一点儿事都没有。
当然了,用应召解决生理需求和用良家解决,成就感不一样吧!
社死的可能性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看重安全和隐私,很容易理解。
我遇见最夸张的一次,有专门人核实我的身份。
他的保镖吧,谈不上搜身,但是看着我把包、大衣、手机等等,所有随身携带的物品统统放到一个保险柜里。
他们会让我设置密码,自己锁、自己保管钥匙。
锁好后让我签各种文件,离开之前再去取。
特权阶层我也接触过,跟这些人打交道特别舒服容易。
可能我属于最底层吧,所以他们人很随和,也很健谈,和这些人聊天没感觉一点儿架子。
唯一需要留心的是得特别识趣,这是有回头客的关键因素。
有一次在床上正操着呢,顾客的手机响了。
这个男的抬眼看了下,我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非接不可的电话。
通常情况下,我会披上衣服去厕所冲洗,总之躲得远远的。
我也正说这么做,他把我一摁不让我动,一边打电话一边操我。
我连呼吸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他倒反而来了劲儿,一定要我叫床。
还有比如在酒店的餐厅吃饭,刚走进去,顾客就遇见个熟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决定继续,我就问能不能出去转一转。
或者直接离开几步,走出他们交谈可听的范围。
有时候他们会让我离开,有时候也用不着。
说完共性,再说不一样的。
尺寸没一个一样的,大的插进去真受不了,疼不说吧,能顶得嗓子眼儿窒息。
小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不知道他们的老婆怎么解决。
那些认为丁丁尺寸和族裔有关的,我真觉得是误解。
而且持久与否和大小也没有直接关系,和会不会玩更是两码事儿。
我干的这两年,见了那么多丁丁,这些规律一点儿都不符合。
要说有关系的,应该还是生活习惯。
那些吃好喝好又锻炼的,身板特别硬。
当然,我有臆断在里面,毕竟这些人平常生活习惯我并不知道。
不过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是肌肉还是脂肪一碰了然。
在抽插时,有的硬得感觉就跟打桩似得,一下一下砸在身上结结实实。
软的呢,就像棉花似得,柔柔的、荡荡的,倒也很舒服。
性格没一个一样的。
有些非常差劲儿,遇到这种,只能庆幸是暂时打交道。
看着点儿,熬过时间就拜拜,一秒钟也不多待。
每次遇到态度特别恶劣的,我都会怀疑是其他应召挑剩下的。
没错,我们也可以给中介黑名单。
我有时候觉得,应召这一行存在就是因为这些讨厌的男人没人愿意操。
他们有钱有势,找个老婆不是难事儿。
但和这种男人相处太难了,我陪几个小时都能烦,更别说他们的老婆。
这样的男人找应召,估计夫妻双方都求之不得。
行动上出格的,我直接沉下脸说不。
言语上简单,我的对付手段就是装,装口音、装自己听和说都不灵光。
当他们说侮辱人的话时,我直接假装听不懂。
他们以为可以从我脸上看到'敢怒不敢言'的怂样,跟我这儿是不可能的,反而看到他们颇为失望的模样倒是挺搞乐……心里乐。
还有喜欢的性爱方式没一个一样的,不光是说不同姿势的插入,就是单纯的喜好不一样。
有一个特别喜欢我垂下头发亲吻舔舐他的背,也有喜欢我一丝不挂只穿着高跟鞋,看我在厨房料理台上手淫高潮。
还有一个特别喜欢阴部,我到了之后,二话不说把我的裤袜扒掉,先劈开腿让他看。
他说这个阴部长得很好看,然后不仅手嘴鼻在阴部玩,身体每个部位都要在阴部蹭一蹭按一按。
真的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有。
顾客的要求特别严格,好处是这是双向的,我们也可以对顾客有要求。
对我来说,就是安全和保护隐私吧,我可以玩性虐,但不沾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和力量的人。
我因为才入行,而且也不准备长待,遇见的都是最基本的。
被绑、被揍或被绑着揍都有,都限于皮外伤,疼死了,可我得让顾客过瘾不是。
有一个顾客水平挺高,一边拿鞭子抽我,一边问轻重和位置如何。
我每次回应他,他都把握得特别精准。
我纳闷这个虐爱高人干嘛找我。
这种水平,按理说只要有点儿受虐倾向的人,都会排着队请他虐。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也是第一次尝试,但他平时热衷打羽毛球。
我忍不住浮想连天,这还只是爱好,那些职业的,应该抽起来更爽吧!
我一直都怀疑那些一次赚钱更多的,花样也会更多,但轮不上我。
估计中介感觉我不合适,或者把赚更多的机会留给那些更资深的人。
总之,就是应召这个工作,我很可能是最底层、最边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