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城市。
李然的公寓窗帘拉开一半,阳光斜斜洒进客厅,照在木桌上的一幅油画上——那是巷子里的老槐树,枝叶枯黄却透着倔强的生命力。
李然站在画前,手指轻抚画框,穿着一条深咖色针织连衣裙,裙摆垂到膝下,腰线柔和地收紧,勾勒出纤细的身形。
脚上是一双肉色丝袜,薄而透亮,包裹着腿部,泛着微光,搭配一双低跟黑色绒面靴,优雅又不失温度。
他的头发已留到肩下,自然栗色,微微卷曲,两年多的坚持让他告别了假发,镜子里的“她”愈发真实。
他化了淡妆,看上去是个安静普通的中年女人。
几天前,他在微信上发了张画作照片给张昊,随口说:“画了巷子里的槐树,还行吧?”张昊回道:“真不错,能看看原画吗?我周末有空。”李然盯着屏幕,手指犹豫半晌,心跳快了几分。
他知道让张昊上门意味着什么——“然然”的生活会暴露更多,可他还是回了“好”,约了周六下午。
他站在镜子前,试了几套衣服,最后选了这件针织裙,又涂了层护手霜,让手指柔软些,像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门铃响时,他深吸一口气,低头检查裙摆,理了理长发,才去开门。
张昊站在门口,深灰大衣裹着疲惫的身形,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咖啡豆和一小盒糕点,笑了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给你带了点东西。”李然柔声道:“谢谢,进来吧。”声音低柔带鼻音,是他练了两年后的自然音色。
他侧身让路,裙摆晃了晃,肉色丝袜在灯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泽,长发滑过肩头。
张昊走进客厅,目光扫过房间:墙上挂着几幅素描,桌上摆着画具和颜料罐,沙发上随意搭着一条毛毯,角落还有个小书架,塞满艺术类的书。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低声道:“你这儿挺舒服的,像个小画室。”他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里面的深蓝毛衫,袖口微微卷起,透着股随意的温暖。
李然笑了笑,端来两杯水,放在桌旁,轻声道:“随便弄的,平时就画画,看看书。”他坐下,双腿斜叠,手腕内收,动作自然,像个习惯独处的女人,可心底却翻涌着紧张——他怕张昊看出什么,又期待被他看见。
张昊的目光落在画上,槐树的枝干粗糙而真实,颜色深浅过渡得恰到好处。
他靠着沙发,端详了一会儿,赞道:“你画得真好,比照片还生动,像能闻到雨后的味道。”李然低头抿了口水,嘴角微扬,低声道:“谢谢,那天雨后,影子特别清楚,我就画下来了。”他起身走到画前,指着树影说:“这儿的光最难调,试了好几次。”他弯腰时,裙摆微微上移,露出膝下的丝袜,肉色薄纱紧贴腿部,泛着柔和的光,像一层薄雾裹着皮肤,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颈侧的弧度白皙得像瓷。
张昊的目光不自觉下移,停在那双腿上。
丝袜的质感细腻而诱人,贴着她瘦削的小腿,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柔软,阳光照在上面,像镀了层金。
他喉咙一紧,心跳快了几分,脑海里闪过一丝情欲的画面——那双腿踩着细跟靴,走在巷子里,裙摆晃动,丝袜摩擦着布料,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他喜欢这种感觉,那微光像在撩拨他疲惫的神经,让他想伸手触碰,去感受那份柔滑,甚至想象裙下的温度。
可他猛地回神,手指攥紧杯子,低头喝了口水,掩饰眼底的波澜。
他有妻子和女儿,那根底线像根刺,扎得他不敢越界,只能压下那股冲动,低声道:“你这光影真不错,像专业画家。”
李然没察觉他的目光,转身拿了另一幅素描,递给他,轻声道:“这张是公园的,夏天画的,绿得特别鲜。”张昊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凉而软,是优雅女人的触感。
他愣了下,低声道:“夏天那棵树……挺漂亮的。”他盯着画,手指却还留着那瞬间的温度,心底的欲望像火苗,烧得他有些乱。
他抬头看她,长发滑过耳侧,低头时颈侧的弧度柔美得像画,他咬了咬牙,把画放回桌上,低声道:“你真有才,我这种粗人只能看看。”
李然笑了笑,坐回沙发,丝袜摩擦裙摆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像在空气里低语。
他低声道:“哪有,随便画画,放松而已。你平时忙,能喜欢就不错了。”他看着张昊温和的眼神,心底涌起一丝满足,像“然然”被认可。
可他也有些羞涩,怕这份亲近走得太远,又怕自己停不下来。
他咬了咬唇,手指抚着杯沿,轻声道:“你周末不休息,家里人不管吗?”
张昊靠着沙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笑着说:“休息也难,加班多,家里……习惯了吧。”他顿了顿,试探道:“你一个人画画,不会闷吗?”李然回道:“习惯了,挺好的。有时候画累了,就看看窗外。”他低头喝水,长发遮住脸,像在掩饰什么,又像在邀请。
张昊看着她,心底那丝情欲没散,反而更浓了些。
她的安静、她的裙子、那双丝袜,像夜色里的一盏灯,温暖又撩人。
他想靠近,想知道她眼底的柔光藏着什么,可他攥紧手,低声道:“那就好,看画也挺治愈的。”
两人聊着画作,张昊问起她的灵感,李然轻声道:“有时候是巷子,有时候是梦里看到的,乱七八糟的。”他起身拿了本画册,翻到一页风景画,递给张昊,指着说:“这个颜色我特别喜欢,像黄昏。”张昊接过,目光却落在她靠过来的身影上,丝袜的微光晃了他的眼,长发扫过手背,凉丝丝的,像某种无声的撩拨。
他低声道:“黄昏确实美,像你这裙子。”话一出口,他愣了下,觉得自己说得太鲁莽油腻,可李然只是笑了笑,低声道:“是吗?那我眼光还行。”
气氛渐渐浓了些,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雾。
阳光斜洒进来,照在丝袜上,张昊的目光忍不住多停了几秒,心跳乱了节奏。
他开玩笑说:“你这腿画画可惜了,该去走秀。”李然脸颊发烫,低声道:“别逗我,我哪行啊。”他低头掩饰笑意,可语气里的柔软像在回应那份暧昧。
张昊笑着喝了口水,心想:她在勾我吗?
可他不敢确定,只觉得这份心照不宣的拉扯让人心痒。
张昊起身告辞时,李然送他到门口,裙摆晃动,丝袜的微光又晃了他的眼。
他低声道:“下次还想看你的画,随时叫我。”李然点点头,轻声道:“好啊,随时欢迎。”门关上,他靠着墙,心跳快得像擂鼓,觉得自己像被什么勾住了,又怕这份感觉走得太远。
张昊走在巷子里,脑海里还是那双腿,丝袜的柔光像甩不掉的影子。
他低声嘀咕:“我在想什么……”可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点藏不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