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帝纳主教大人,这是行政庭财政长官埃斯特拉大人报来的夏季杰尔顿的城镇财务及税务账目,还有我按照您的要求整理和撰写的分析书文。”
“辛苦了,塔希娅。”
“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站在铺满文件纸页的硕大木桌前,紧张地望着由我书写的文书被达帝纳主教翻看,心中不由得一直在打鼓。
这里是教皇国南汀斯教区(Nanntings)杰尔顿市(Geradton)城镇教会庭教堂,我是这座教堂里的一位普通女神官,负责为达帝纳主教,杰尔顿市城镇教会庭的执行官,撰写与誊抄各类政教文书。
法迪米娅丝·琴·达帝纳主教(Fatimyas Chin Dartina),这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主教。
她亲历过西征战争,被圣灵议会封为圣女,听说好像还是某个天使国的公主。
年纪轻轻没有执政经验,却在上任教会庭主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把行政庭那群自大的执政官员们治得服服帖帖,让那些把她当成花瓶的男人们刮目相看。
人生履历完美无缺,人还生得优雅漂亮,简直是吾辈这些女神官们的楷模。
说到我,我只是个半年以前才马马虎虎通过神官测试,从教会庭修女晋升为神官的神职新人。
因为运气好,没有给安排到镇区的小教堂去职守,而是留在了城镇教堂里当起了达帝纳主教的书记员。
看到任免令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家中的父母为此兴奋了好些日子,逢人就说他们的女儿现在是城镇教会庭主教达帝纳大人的得力助手,以后一定会成为达帝纳大人那样的主教。
说实话,我不仅一点都没有信心能成为达帝纳大人那样的主教,而且压力还很大。
在一位卓越的主教大人手下做事,处处都得谨小慎微,就连抄写文书都得小心谨慎,生怕一个错字就会让我丢了来之不易的职位。
达帝纳主教捻动了一下手指,把文书翻动了一页,表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让我对那份文书的质量安心了不少,也让我有了些闲心思能去多端详了一番这位楷模——那张聚精会神的被浅浅淡妆点缀装饰着的精致面庞,那副穿着白底银边红纹主教裙袍的优美身躯,那头沐浴在偏西的阳光中犹如披着神光的亚麻色长发,这样一身满含神性且端庄优雅的华美尊容,需要在威严的诸神座前辛勤伺侍多少年才能拥有呢?
“塔希娅。”
“……”
“塔希娅。”
“啊,我在我在!”
达帝纳主教婉转温柔的嗓音把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走神了么?你的表情就像在想某个帅气的小伙子一样。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主教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只是昨晚诵读教典读得晚了,有点困罢了。”我连忙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了自己开小差的实情。
“教典也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哦,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塔希娅。闲暇的时候让自己放松一下是不会触怒诸神的,毕竟爱情之主洛蒂瑟(Rodise)在调配我们灵魂的颜色时,用的就是能让人放松的轻柔且温润的爱呢。”
“达帝纳主教大人,我真的没有心上人啦。”
“有的话可以来和我说说,我来帮你把把关。”
纤长的睫毛在黄水晶一般的眼眸上眨扇了一下,微翘的红润嘴唇上勾出一副俏皮坏笑,随即把手中的文书递还给我,说:
“这个文书内容可以了,你再抄写一份,我签了字就递送给教区教会庭吧,教区大主教估计要催我们了。埃斯特拉这次倒是把账目和税目做得挺漂亮的,也不知里面掺了多少水分。回头拿这数儿给行政庭施一点儿压力,看能不能拧出水来。”
我接过她递来的羊皮纸页,应了一声,鞠了一躬,刚转过身,却又被达帝纳主教叫住了。
“对了,塔希娅。”她站起身,伸起胳膊舒展了一下腰身,宽大的袖子从手腕落到了肩头,露出了她白皙如脂的双臂,合身的主教裙袍被轻轻拉直,把她纤细优美的腰身勾勒地淋漓尽致。
她一边伸腰,一边用舒服到有些甜腻的声音说到:“今天没什么事,和大家说一声,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早些散值吧。”
“好,好的。”优美的身姿和甜腻的声音让我有些愣神,差点忘记接上话语,“谢谢达帝纳主教。”
我愣愣地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自己何时才能够成为像那样才貌双全的主教,或者现阶段至少能够成为才貌双全的神官。
可是才貌双全这事并不简单,光“貌”这点就难于登天。
我抓了抓散在肩头有些干枯的短发,这发色是和达帝纳主教一样的亚麻黄色,可色泽却比那闪着神光的秀发逊色很多;捏了捏自己有些软弹的肚子,才发现最近没有管住的嘴巴和疏于活动的身子,让我离纤细的腰身又远了一步。
脸上的妆容也是,明明是学着达帝纳主教画的淡妆,和她比就是缺了点女性的魅力。
在成为达帝纳主教的书记员之前,我一直都不太在意身段呀肌肤呀一类的事情,毕竟作为一名教会庭里最普通的修女,学习神知教典和伺侍无上神恩才是生活的全部,红妆打扮那都是有钱又有闲的贵族大小姐们才要焦虑的问题。
可是跟着达帝纳主教越久,就越被她那优美典雅的美貌所感染,也越发觉得优雅的仪表同样是伺侍诸神的重要部分。
只是无论怎么做我都觉得和理想中的目标相差甚远,即使达帝纳主教常对我说:“塔希娅很漂亮呀”、“塔希娅的身子也很苗条呀”、“塔希娅的肤质很棒呀”、“塔希娅要自信点呀”一类的话,可我总是提不起自信。
“还是先把腰上的那点儿多余的肉减掉,再考虑成为才貌双全的主教吧。”我沮丧地想。
政教会堂的诸位修女修士和神官们,在听完我传达的达帝纳主教的话后,都纷纷对那句“早些散值”的指示欢呼雀跃,并不约而同地开始安排起这来之不易的短暂闲暇时光,完全不顾达帝纳主教还说了句“忙完手里的事情”这个前提。
“塔希娅,你不走么?”
“我迟些再走。我还有份给教区教会庭的文书需要抄写,达帝纳主教说教区大主教要得急。”
“诸神的圣徒都说今日要早休,你还这样努力是会遭神罚的。”
“瞎讲!要罚也是罚你们这些明明还没干完活就要溜跑的人!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了。”
只一会儿,人声鼎沸的政教会堂就空荡荡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关上了会堂的大门,坐进了角落里自己的那张桌子,点亮了需要更换料芯的黯淡的矿石灯,看了看达帝纳主教让我再誊抄一份的文书,叹了口气。
想成为才貌双全的神官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一边想着,一边把羽毛笔沾满了墨料。
……
黯淡的矿石灯还没有坚持到誊抄完所有文书就彻底熄灭了,窗外的天空中只剩下夕阳的余晖,辉煌绚丽却无法照亮我那张角落里的木桌。
我翻找了一下脚边的箱柜,想找到替换的灯芯,然而蜡封盒里空空如也。
从隔壁的桌位下偷偷拿一枝,之后再还回去也不成问题,可转念想到自己腰上的肉就是因为自己的懒散造就的,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库房,顺带运动一下身体。
矿石灯的灯芯只要从密封的盒子里取出就会开始发光,而且就算放在密封盒里,在高温天气也会缓慢消耗。
所以灯芯平日里都是保存在专门堆放消耗品的一间阴冷地下室里,离会堂很远,几乎要穿过整个公务区域,还要下好几层楼梯。
空荡荡的神座大厅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静地有些让人后背发凉。
西下的阳光透过玻璃投下斑斓的光辉笼罩着庄严的诸神神座,洁白的石料反射着的光辉犹如教典中所说的荣光,在诸神的注视下漫步其中,仿佛身心都会被祝福。
我也的确需要祝福,因为要去的库房就位于阴暗照不到光的地下层里。
沿着圆形塔柱搭建的螺旋楼梯直通仓库所在的地下层,那里是整座教堂里最阴暗的地方。
据说远在第二纪元这座教堂才建成的时候,地下的空间是设给审判庭的审讯官们关押拷问罪犯的地方,后来审判庭经历了建制拆分、独立、重组后,成为异端和神恩两庭,不再受教会庭管辖,教堂地下那些关押罪犯的牢房就彻底荒废,逐渐成了码放货品的库房。
虽说那些库房早已被改造地看不出曾经阴森血腥的痕迹,可是地下渗出的阵阵阴气,宛如尚未被往生之主塞芬(Sepheno)引导回彼岸的亡魂在吐息呐喊,走在螺旋楼梯上都能切身感受得到。
我哆嗦了一下身子,把手中的玻璃提灯又举高了些许,让矿石灯的光芒能够覆盖到全身。
我是这座教堂的神官,是伺侍神座、聆听神谕、浸沐荣光的人,才不会惧怕那些死在审判庭手里的罪大恶极的古老的亡魂,的吧?
突然,螺旋楼梯的末端连通的走廊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我踩空了一阶楼梯,手中的提灯在踉跄中摔向了墙壁,撞得稀碎,玻璃破碎的声音仿佛是在回应那声碰撞,在寂静无声的楼道里格外响亮刺耳。
“谁谁谁在这里!”
我心中一惊,望着楼梯末端浸没在黑暗中的走廊,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有些后悔一个人来这漆黑阴冷的地下室找矿石灯芯。
那黑暗里不会真的是亡魂吧?
可亡魂这种东西不应该是没有实体的么,怎么会发出那种撞击声呢?
莫不会是盗匪什么的人?
可这里是杰尔顿市的政教中心呀,外面就是卫兵,不会有盗匪敢进到这里为非作歹的吧?
可转念看到了被我打碎撒满楼梯台阶的提灯碎片,心想一会还得回来打扫,心里那不切实际的恐惧瞬间消散了不少。
“也许只是什么东西没放稳,倒下来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纷纷压住,弯腰伸手捡起一块较大的玻璃把有些烫手的发光矿石灯芯盛了起来,随即站起身子挺起胸,如同自己给自己打气一样理了理那身受过荣光祝福的神官裙袍,迈开了还有些哆嗦的脚步,继续向不远处的楼梯尽头走去。
无论是找灯芯还是找扫帚,都得到库房那里才有。
可等我跨过连通楼梯的门槛,举起手中的光源照亮异响发出的地下室走廊时,并没有遇见什么盗匪,更没有看到什么鬼魂,引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白底黑纹修女服的女孩,正依着门板站在那里,翠绿色的目光与我对上了视线,满脸尽是惊慌失措。
是实话,我要是她那副模样我也会惊慌失措:
她的全身密密麻麻地捆满了绳索,从脖子到胸口再到大腿,一圈又一圈细绳宛若藤蔓一样缠在她身上,繁杂地让人眼花缭乱。
她那头微微内卷的深棕色头发散铺在肩膀上,一颗硕大的雕着花纹的黑色圆球堵在她的口中,又被一条黑色的带子固定,勒过她那稍显圆润的可爱脸蛋。
小巧的嘴巴被无情地撑到了极限,想必是没法说话了。
她的脖子上扣着一只通体漆黑的项圈,远远地能看得出是金属的材质。
修女裙袍的衣襟被人扒开,她那对稍显贫瘠的娇小乳房就这样无助地暴露着,在昏暗的灯光中我都能感觉到这羞耻的模样早已染红了她的脸颊。
所幸她的衣服除此之外都还完好地遮掩着她那副纤瘦的身躯,没有被我看到更多。
绳索一直蔓延到她那双被修身裙袍包裹住的长腿膝盖处,小腿和脚腕尚且保持着自由,看她疲惫地依靠在一间库房门板上的样子,感觉她是靠那双勉强自由的双脚走了很远才来到这里的。
我依稀记得她叫伊尼丝·赛斯·伊波拉(Inis Ses Ipora),是上个月才入会的一位修女。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连忙放下灯芯,跑去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想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
可等离得近了我才看清,那细密的麻色绳索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捆缚在衣服之外看上去就像是那衣服的花纹,那双被人扒开露出的玉团上下左右都缚着绳索,紧勒深陷到肌肤之中的绳子让原本娇小的玉团都鼓出了圆润的弧度,让人看了一阵面红耳赤。
我急忙伸手拽了拽她已经被绳索卷到胳膊边的衣襟,想把她袒露的胸口遮住,然而事与愿违,密集的绳路纠缠着衣服令我无从下手。
折腾中,我的手臂擦碰到了她玉胸尖端那早已挺立的乳尖,这意料之外的动作竟惹得她发出了一身甜腻的呻吟,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瘫软了下去,径直靠到了我的身上。
“你还,好吧……”她的依靠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伊尼丝在我的肩膀上摇晃了一下脑袋,被黑球堵塞的嘴巴呜咽了一声做了回答。
我也不确定她这副样子到底是在回答好还是不好,那张被堵着的嘴巴显然无法回答更多,还是先帮她松开绳子再问吧。
越过她的肩膀望向身后,捆缚住她双手的绳子更加惊人。
两只手腕被高高地吊在脖子后,细密的绳索把她的两只小臂紧紧缚在一起,细小的绳子攀附在她的手指上,把她的双掌固定成了合十的姿势。
更多的绳索缠绕在小臂和上臂之间,拉扯着本就到达关节运动极限的手臂紧贴着后背。
我不敢想象人的手臂居然能摆出这样的姿势,也不敢想象她到底是被什么人捆成了这一副模样,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在这番折磨下居然还能坚持得住,而她在我耳边带着娇媚的喘息声音,让我隐隐觉得她似乎还乐在其中。
“难道她被弄成这番模样还……很舒服?”
我摇了摇头,迅速打消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我们都是伺侍神座的人,怎么可能会沉溺于这副淫靡堕落的模样,她一定是因为感到痛楚才发出那样的呻吟。
我加快了动作,手指在她的背后摸索到了绳结,却发现那绳结似乎像是被施了咒,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松解一星半点,有几次我甚至都感觉到了绳结的松动,可手指一松那绳结就又回到了紧实的状态。
无法松脱的她依靠着我的身体不停扭动着摩擦着我的身体,带着甜腻音调的呜鸣在我耳边回荡,像是在催促我快些让她重回自由。
“稍微再忍耐一下,你身上的绳子太难解开了。”
“呜嗯~呜……呜嗯~呜!呜!”
我在她身上的摸索似乎让她的身子到达了某种极限,她突然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模糊不清的呜鸣也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娇呻媚吟。
我难以置信地扭过头,从她那张泛腾着潮红的脸上,我瞬间读懂了这颤抖与娇吟的含义:这不正是身体到达极致快乐的高潮时的反应么,她居然在这副模样下高潮了?
“这副模样……有这么刺激的……么?”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出,令身心都随之触动,那感觉就像是被爱情之主洛蒂瑟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心弦,让我对伊尼丝那一身繁复又奇妙的绳缚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绳索粗糙的质感在我的指尖游荡,我摩挲着让指尖的触感在衣服织料、绳索麻料、以及光滑肌肤间反复跳动,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如果这绳子在我身上,我是不是也会像她那样能够达到……
不不,我是怎么能让心思沉沦进某一位神的领域而曲解了慈济的荣光呢。
博爱的爱情之主洛蒂瑟,请您再次宽恕我的放纵,原谅我对您的神义的妄读。
伊尼丝在我怀中越瘫越软,随着一阵凶猛地颤抖抽搐,她甜媚的娇吟瞬间没了音调,身子也像一只断了线的人偶般彻底瘫软了下去。
“啊喂,你没事吧?”
软软的伊尼丝没有任何回应。
说实话,她的身子看着纤细瘦弱,可重量全压在我身上也蛮叫人吃不消的。
我只能扣拽着绳子,把她缓缓放躺到地上,那双翠绿色的漂亮眼睛像睡着了一样闭着,似乎还带着些许满足的笑意。
“这是晕倒了么?”我一边心想,一边仔细打量起她这副模样。
膝盖以下的光洁小腿从裙袍的开叉处完全露了出来,这才看清她的脚腕上居然还扣着一副漆黑的镣铐,只用很短的锁链扣在一起,限制着她走路的步伐。
约莫两指宽的镣铐,设计和做工都无比精致,闪着金属亮光的铐体看不出一点粗糙和毛刺,外圈上还细密地刻着些文字一样的花纹。
脖子上的那只项圈也是同样的精细做工,只是刻着的文字花纹似乎更大更细。
她嘴巴里的那只黑球是这些镣铐中最独特的一个,细密的像是藤蔓一样的交织的花纹之下居然雕出了一个镂空的球体,卡在嘴巴里倒是有种别样的美感。
乍一看,这些黑色的镣铐拘束具反倒更像是做工精美的工艺品,而不是刑具。
她背着手安静地躺在地上,满身的绳缚和袒露的双乳让我看着还有些脸颊发烫。
我听闻过贵族和有钱人的圈子里,会喜欢把人拘束捆缚成这番模样进行一些奇怪的玩弄把戏,这个叫伊尼丝的女孩会不会是哪位权贵放在这座教堂里的玩物呢?
“究竟是谁把她捆成这副模样的?这事要不要和达帝纳主教说一下呢?那样的话,她岂不是会有大麻烦了么?不过,如果她真的是某个大人的……算了,还是得想办法给她松开吧,不然她这副模样也太不像话了。”
我再次伸手摸向了那些难缠的绳结。
然而这次,当我的手指触碰到绳结的一瞬间,缠满伊尼丝身躯的绳索纷纷自行解开,从她的身上松脱了下来。
就在我松了口气以为让她解放出来的时候,松脱的绳索立刻活动了起来,像一条条找到了新目标的毒蛇,竟攀爬圈缠上了我的腿脚,开始在我身上捆缚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
我惊叫着想站起身,可刚迈开脚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回头这才惊恐地发现,原本扣在她脚腕上的那副漆黑的镣铐,现在居然铐在了我的脚腕上。
我想伸手去扯拽,两只手腕却在半道中被绳圈套住,紧接着就被狠狠扯到身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双手先是被交叉捆在了一起,然后就被用力拽向后颈的位置。
“不行!不行!我的胳膊要断了!”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我一度觉得手臂都要被掰断,好在绳子在手臂即将到达极限前收住了力道,把我的手腕交叉缚吊在两片胛骨之间,动弹不得。
能动的绳子明显没打算就这样饶了我,一圈又一圈细绳接连着双臂绕过前胸上下,把我那双已经到了极限的手臂紧缚贴固到后背,彻底夺去了手臂的活动空间。
胸前的绳索绷着衣服勒着胸前的两团圆润乳肉的根部,紧让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这带着咒术的绳索是把我当成伊尼丝了么,可是我的胸比她的大呀,就不能随机应变一点么。
逐渐收紧的绳子已然织成了无法逃脱的陷阱,我徒劳地挣扎着想干扰捆缚的完成,可这些绳子总能精准地找到我动作的空隙。
膝盖到大腿的绳子逐一成型,隔着裙袍勒出一圈圈凹陷,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明明都已经紧到分不开腿了,却还有绳索穿进双腿之间钩住绳圈进一步拉紧拉实。
上身也是如此,手臂和身体间的绳圈也被这样钩住收紧,让本就一动不能动的手臂更加紧接后背。
双手双腿的捆缚完成后,多余的绳索统统缠上了我的腰间,在腰上结成了繁复的绳网。
数个菱形绳结配合着绳圈网住了我的腰身,有点儿肉感的腰肢在绳子的收束下变得苗条了起来,甚至到了有些让我惊喜的地步,一个最大的菱形结在了我小腹的正中央,被衣服遮挡的肚脐都隐约衬印了出来。
“你们,你们弄错人了吧!我不是伊尼丝·伊波拉呀!这绳子的咒术都不分人的么!”
忽然间,股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隔着内裤的异样触感,那是绳子正在穴口处摩擦挪动的感觉!
这突入而来猛烈的刺激令我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啊!你们连这里也不放过么!”
我叫喊着扭动着身体却毫无作用,来自股间的摩擦像是一颗投入水面的石子,很快就在心窝里激出了一阵涟漪,酥麻燥热一并升腾而起。
我想伸手去扯拽,可手还在背后吊着,我想夹腿去阻止,可大腿根的缝隙怎么可能阻止的了绳索的穿行。
现在除了咬牙忍耐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蜷着缠满绳索的身子,把发烫的脸埋在了矿石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没有人会看到我这副样子,伊尼丝也还在地上昏睡着,可我还是羞于面对心底真实的想法:
“这感觉……好像有点……舒服?”
即使心底再不愿意承认,但这绳索划过股间带来的刺激实在让人心神荡漾。
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也曾偷偷放纵过自己去探寻爱情之主洛蒂瑟的乐园,虽然我明白自己作为沐浴神恩伺侍神座的人,不应该过度放纵,可是、可是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可就像是捉弄人一般,欲罢不能的刺激戛然而止,随着最后一阵猛拉,胯下的绳索似乎完成了固定,彻底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么?”
我用额头抵着地面,艰难地翻了个身,缓缓跪坐了起来。
还没跪稳就听到伊尼丝倒地的方向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抬头便看到她脖子上的那只金属项圈冲我直飞了过来,不偏不斜地扣在了我的脖子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彻底锁定。
刚刚伊尼丝那副模样,现在几乎原封不动地换到了我的身上,除了那对袒露的双乳。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不只是想来拿一盒新的灯芯而已,怎么现在就一大堆带咒术的绳子捆成这副模样了?
不甘心的我扭了扭身体,鼓起双臂的力量尝试和身上繁复的绳索做起抗争,绳索上的咒术似乎还在生效,感知到我的蛮力抵抗,纷纷开始收束绷紧,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的力度。
而等我无可奈何地卸了力后,那些绳索又重新回到略微松弛的状态,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愚蠢与无力。
“这应该结束了吧!”
我像发泄一般冲着矿石灯光芒之外的黑暗大叫起来。
就像是回应一般,又一根绳索慢悠悠地飘荡到我的面前,爬上了我的脸颊,穿过我的发丝,在我的眼前绕成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猛然收紧,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绝望地摇了摇脑袋,在密不透光的黑暗中听着胸前的锁链声响,心中一股说不上来的恍惚。
恐惧?
无奈?
沮丧?
难过?
甚至是快乐?
似乎都有点。
我也惊讶地发现,全身被紧紧捆住的感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反而有些像在漆黑寂静的深夜里裹在被子中,满满的都是被包裹的安全感。
而勒过下体花园穴口的绳索也像是自己在黑夜中偷尝爱神乐果的手指,正在给予身体欢愉与刺激。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还可以接受。
然而只是这样么?
黑暗中,我隐约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哒、哒、哒。
我的心一提,立即扭过头仔细聆听,辨出了那好像是带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有人在往这儿来,是教堂里还没有走的人么?
可是教堂里的人应该都走光了才对呀,或者是这些带咒绳索的主人,那个把伊尼丝捆缚丢在这里的神秘人?
脚步声进入到了地下室走廊,忽然静了下来。
他应该是看到我了,可是他并没有开口也没有挪步,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立了好久,久到我跪着的膝盖都开始隐隐发痛。
听他这番举动,我猜他一定不是教堂里的人,我的出现也一定乱了他的意料。
可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没有看到他,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吧?
他应该会放我走吧?
要不,我试着来和他沟通一下:
“您好……您是认识伊波拉姐妹么?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看到她的,我只是来库房拿东西,无意撞见的……您可以?可以把我松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和谁都不会说的。”
脚步又开始移动了,这次明显小心且谨慎了很多,已经听不到明显的鞋跟声了。
循着衣服摩擦的声音,我听出他在我身边停留了一下,随后又远去到了伊尼丝身旁,似乎是在检查她的状态,全程一言不发。
跪立着的姿势实在让我有些支持不住了,我又冲着他所在的方向开口说到:
“求您了,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我没有看到您的样子,我向诸神发誓,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啊呜!呜呜!”
一颗硕大的圆球在我说话间塞进了我的嘴巴,旋即在我的脑袋后面收紧扣牢,那只原来在伊尼丝嘴巴的黑球,现在被粗暴地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绝望了,他这是根本不准备放过我!
我这是被绑架了么?
什么满满的被包裹的安全感,现在心里只剩下四处奔流的恐惧了。
他提着我身后的绳索,我把从地上拎直了身子,而我只能胆怯地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紧勒着胸前和大腿的绳索似乎有了松动,一瞬间,我异想天开地以为他这是要放了我,可随后才感觉到被解开的不单单只有绳索,还有我的衣服。
裙袍的衣襟和内衣双双被扒开,藏在布料下面的两只算得上丰腴的玉团立刻就弹了出来,我哀鸣着摇头想求他住手,可却换不来一丝怜悯。
双乳刚从紧绷的布料中袒露,松开的绳索就立刻补上了空缺,狠狠地勒进了胸口的肉中,把浑圆的两只玉团毫无保留地呈现了出来,给人看了个精光。
大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沿着裙袍前端的左右开叉,把我的裙子掀开,露出光着的大腿,一直掀到露出了内裤才善罢甘休。
绳子没再夺去双腿的自由,而是把累赘的长裙扎成一团,束到了大腿一侧。
“呜……呜呜……”
从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自己的身体,只觉得羞耻感与委屈感一起窜上了鼻子,打湿了眼眶,立刻就哭了出来。
我就只是想来拿一盒灯芯然后完成交代的工作而已,早知道我就偷懒从隔壁桌下拿一枝用了,那样我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完成工作平安返家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人扒开衣服羞辱。
我呜咽着咒骂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咒骂着他必将受到诸神的制裁,可无论怎么咒骂都止不住我心中的恐惧。
接下来我还会被怎么对待?
各种奇怪的未来场景在我脑海里胡乱闪烁,被抓走、被囚禁、被羞辱、被不知道是谁的人夺走宝贵的第一次、被某个不知名字的人当成掌中玩物。
想到这里我哭得更加厉害了,被嘴巴里吐不出的球遮堵得变了音调的悲伤哀嚎响彻整个地下室,我甚至想用这哀嚎呼唤任何能听到的人,来把我从黑暗中救出来。
然而让我停止痛哭的反倒是那个扒我衣服的无礼之徒。
他把手掌落在了我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这唐突但是温柔的动作不可思地驱散了我心中奔流的恐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了种安心的感觉,明明还是会被被抓走、被囚禁、被羞辱、还可能会被夺走第一次,可我就是止住了嚎啕大哭,像是被施了平静心绪的咒术一般强制安定了下来。
他提起了我脖子上项圈的锁链,抖动拉拽了一下,示意我跟着他走。
还在抽涕的我呆呆地站立了一下,竟真的跟着他的脚步声,迈开了步伐。
“他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为什么我要这么顺从?”
“明明我可以反抗他的呀。”
“可我这副模样该怎么反抗呢?”
“对方好像还会咒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官呀,我如果把这个事情报告教会庭呢?”
“可是他都不放我走,我该怎么报告呀。”
“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带我进了一间库房么?”
木门打开又关闭,我应该是被领进了某间库房。
接着是另一扇声音沉重的门,库房里还有门?
这是哪一间库房?
楼梯?
向下的楼梯?
我从没有听说过这间教堂还有地下二层。
我只能拖着脚镣的锁链在黑暗中迈着脚步试探,脚间的锁链刚刚好够我迈下一级台阶,为了不摔下去我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到阶梯边缘,再慢慢地走下回旋的阶梯,绑架我的那个人似乎并不着急,脖子上传来的牵扯力道始终只是松松垮垮的,感觉他是在欣赏我这副蹒跚下楼的模样。
“令人作呕的混蛋。”我呜呜地咒骂了一句,可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团唾液从牙齿缝里流了出来,顺着嘴唇拉着丝滴到了我裸露着的胸上。
我惊呼了一声,想闭上嘴唇阻止,只换来更多的唾液滴落。
我难过地发现,口中堵着的黑球让我无法咽下分泌的唾液,镂空的雕花球体更是无法阻挡唾液的流淌,只能羞耻地让其肆意滴落。
这玩意我以前见过,好像是叫口球,塞到嘴里叫人无法说话,让那些会咒术的囚犯们不能正确念咒。
可我也不会咒术呀,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塞到我的嘴巴里?
回旋的楼梯终于结束了,我又重新踩回到了平整的地面。
面前似乎有新的门被打开,缺油的铰链吱呀呀地怪叫着,在地下二层的黑暗里回荡。
我不知道这扇门是通往哪里的,这里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教堂了。
脖子上绷紧的锁链忽然没了力量,似乎是他手中松开了,而他的脚步声也逐渐远离。
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逃脱的机会,这个不切实际的机会也让我天真地以为能够逃离这里。
可我该往哪里去?
出门,楼梯,去楼梯那边!
我按着来时的记忆和感觉转身,扭着身体,向那个自以为出路的地方迈着碎步奔跑了起来。
然而现实立刻就给了我重重的一击,黑暗中的转身并没有转回到来时的方向上,我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额头上炸裂开的疼痛迅速穿过全身,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不久前才刚刚止住的羞耻与委屈旋即又酝酿出了一场急风暴雨,被驱散的恐惧也再一次笼罩住心头。
什么才貌双全的女神官,到最后不就是个给人拿捏玩弄在手心里的女孩么。
诸神呀,我是伺侍神座之人,为什么在这样黑暗绝望的时候我却得不到一点荣光的怜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苦难与磨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挣扎与自救?
就在坚持的理性逐渐崩塌即将再次化成一场嚎哭之时,他的手掌出乎意料地又落在了我的头上,敷贴在我撞疼的额头,另一只手把我无助的身体搂进了怀中。
温暖纤细的触感不像是男人的手掌,柔软厚实的织物摩擦着身体勾勒出一件长袍的模样,怀间温热的体温中闻得出一股淡淡的优雅清香,更重要的是,我似乎在他胸口的位置也碰到了软绵绵的两团东西。
胸?女人?她居然是个,女人?
温暖的感触与清香的气息,伴随着一阵呢喃的轻语,驱散了我额头上的疼痛,她似乎为我施了治愈的咒术。
随着额头上的疼痛一起消失的,还有恐惧。
这一次,消除恐惧的不再是莫名其妙的咒术,而是我真正的内心,她温柔的举动轻易卸下了我的防备,用一种温润且强烈的归属与安全感,把我的心如同我的身体一般牢牢地束缚了起来,让我不舍从她温腝的怀中离开。
我循着那声呢喃的方向把脸试探了过去,勒着口球带子的脸颊蹭到了她的下巴,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让我确定了她的性别,她应该比我稍高一些,好像和达帝纳主教大人的身高差不多。
和达帝纳主教大人的身高……差不多。
不会吧?
不会的!不可能!
满含神性且端庄优雅的达帝纳主教大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无礼之徒!
可是……
可是这个女人举止投足间的温润感觉,实在有些像那位端庄优雅的主教大人。
“毕竟爱情之主洛蒂瑟在调配我们灵魂的颜色时,用的就是能让人放松的轻柔且温润的爱呢。”
达帝纳主教早些时候说过的话闪过我的脑海。
好奇之心蹿上了头脑,盖过了之前乱七八糟的情感,驱使着我向她的身体又贴蹭了些许。
她的身材也感觉也和主教大人好像呀,她的衣服似乎也是神职裙袍的面料,那她的头发呢?
是不是也是那头柔顺的长发?
没等我的脸探触到,她就发现了我的小伎俩,猛地把我从身上推开。
她像惩罚我一般使劲扯拽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项圈,紧接着那只刚刚还温柔的手掌就重重地落在了我裸露着的屁股上。
“啊呜!”屁股上跳出的疼痛让我不禁弹直了腰,喉咙里也一同叫出了声,可伴生疼痛冒出的却不是难受的痛楚,而是另一种奇异的感觉,一股辣辣的烫烫的却有些麻麻的感觉。
还没等屁股上发烫的疼痛消退,同样的拍击再次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这一次我清晰地辨识出了那藏在微弱疼痛中的奇异感觉——淫痒的酥麻伴着燥热的跳动,在我的身体里混合成了一股暖流,从娇嫩的身体私密深处流淌而出。
随着每一次拍击,身体也不听话地自作主张起来,裸露着的屁股不再躲闪反而迎了上去。
大股大股的唾液随着渐渐变了音调的惊叫不断滴落,液体滴落的声音和惊叫声拍打声一起,在黑暗中不停回荡。
终于,这个女人的手停下了掌掴,变换成了轻轻刮擦的力道开始划进。
发烫的屁股皮肤已然变得敏感,躁动不安的身体在这般酥痒的挠动下萌发了背德的悸动,我扭着腰想减缓这侵入肌肤的淫痒,但却又不舍得真的躲开。
我究竟在做什么呀!这真的没有问题么?
脸上好烫,身上也好烫,我的脸是不是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这太羞耻了!洛蒂瑟一定会惩罚我的沉沦的。
但这也太舒服了……
“美艳的洛蒂瑟,我不该在您的领域中沉沦,但它实在太迷人太舒服了……我,我实在还想再感受一些……”
“美艳的洛蒂瑟……请您原谅我的肆意妄为,我实在还想要更多……”
一直坚持着的矜持,一直抑住着的欲望,随着思想的放纵而轻易破碎。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娇甜的音调止不住地从喉咙中翻滚而出,乞求着这个女人能够给予我更多。
无论她是谁,她温情蜜意的怀抱和刚柔并济的凌虐已经让我彻底沉沦,我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但想到伊尼丝被缚着微笑着昏睡过去的样子,我对黑暗中的未来满怀期待。
“这样的未来是否太龌龊堕落了?”我忍着弥散的情欲心想,“我应该……我应该稍微忍……啊!”
不让我有思考的余地,她的手指扣住了我后腰的绳索,用力勾拽,紧弛交替着牵连着勒过股间的绳索猛地嵌进了敏感蜜穴的肉瓣之中。
“呜嗯!”
来自身体最娇嫩位置的粗暴刺激惹得我娇喘了起来。
这混合着疼痛和娇淫的感觉比屁股上的要猛烈数倍,瞬间就化成骚动的潮水把我淹没。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另一只手就抓住了我一直暴露着的圆润双乳,捏住了那一团乌晕的尖端。
直到被她扭住我才发现,自己的乳尖早已充血挺立,她温热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挑逗这这颗肉豆,熟练地在我的身体里撩拨起一阵又一阵凶猛的狂潮。
这是我第一次被外人玩弄身体,还是在完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任人宰割,由此迸发的快感比我自己慰藉身体时的含蓄要汹涌澎湃数倍。
看不见的黑暗中,我能感觉到被挑逗的身体已经开始飘然了,被抚慰着的乳肉和被欺辱的蜜穴都在渴望得到发泄,光洁裸露的自由双腿紧夹着束缚着裙摆的粗糙绳索,颤抖着相互摩擦着,也在为躁动的身体献上一丝愉悦。
甜蜜的爱液从私密花园深处溢出,浸湿了内裤与绳索。
“呀~啊!好舒服~”
“不行,她一定在看着!”
“得忍住,太丢人了……”
“但是,太快乐了!”
上下齐发的快感吞没了身体,吊在背后的双手无助地张合,想抓捏住任何能让我依靠的东西。
急促的喘息变成了彻底的诱人吟咛,淫欲的唾液拉着细丝从嘴角滴落。
好想要……
好想要。
好想要!
可就像是戏弄我一般,就在我感觉身体快被推进爱欲的神域时,她停下了手里的所有动作,只留下无助的我颤抖地站在那里,一脸茫然。
为什么要停下了!
被强行终止欲望释放的身体像个悬在半空中的泄气皮球,既难受又委屈,被遮蔽的眼睛里旋即又泛起了湿润,一行无声的泪水从湿透的绳索中淌出,划过脸颊。
明明我都说服自己都敞开心扉,向你展露了那么丢人的自己了,为什么你要这样戏弄我?
“噫嗯呜,呢嗯嗯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全然听不懂我的怨愤,用手指在我腰间的绳索上触摸了两下,紧接着就觉得勒过胯下的绳索没了力量松垮了下去。
我的心里一阵失落,晕晕乎乎地感受着那根松脱下来的绳索分成了两根,一根沿着我的身体爬到了后背,像是接上了那里的绳结,从那里拎着我的身体把我半吊了起来;一根沿着我的大腿卷收成了一股股绳圈牢牢并合,在大腿嫩肉中勒出了清晰可见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膝盖之上。
我套着镣铐的脚还踩在地面上,但是身后的那根绳却不容我弯腰屈膝,只能直直地站着。
“又在耍什么花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心里刚咒骂完,股间就又感觉被卡上了一道绳索,隔着内裤勒在花园入口的花瓣上。
她捏了捏我的双乳软肉,唤醒了我心中已黯灭的欲火。
然而这股复燃的可怜火苗还没膨大,就随着远去的脚步声和冰冷的关门声被扑灭殆尽。
遮着视线的潮湿绳索应声松垮落下,在昏暗矿石灯的照耀下,我辨出了这是一间四面无窗的石室——凹凸不平的石砖砌成的墙壁和地面,没有经过任何木料、皮革或是布匹的装饰,显得冰冷肃杀。
地板上印着大块大块的乌黑的污渍,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染出的颜色。
抬头正对的墙壁上刻着一枚硕大的徽记,一柄长剑置于一本书籍之上,我记得曾在书卷上见过这枚徽记,这是审判庭还未拆分时的古老庭徽,现在早已废弃不用。
既然有古老庭徽,那就意味着这间石室就是以前的牢房,是楼上那些库房没有改造前的样子。
我扭头去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可她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在我身旁的空中留下了两行用咒术写下的发光文字:
“好奇的神官小姐,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作为惩罚就先把你关在这里吧。如果你不想这样呆一整夜的话,绳子的尽头有能让你重获自由的东西,好好努力吧。”
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把我玩到半截就丢在这里算什么呀!
可恶的女人!恶毒的女人!
谁要你施舍的自由呀!
绳子的尽头?哪根绳子?
我低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留言里所说的东西——一根紧绷着从我身后的墙壁连接到对面墙壁的、卡勒在我下体私处的、布满绳结的绳索。
而我的头顶上则是一根连接到对面墙壁上的光溜溜的金属杆,从背后吊起我的那根绳则松松垮垮地套在里面,并没有扎死。
金属杆的尽头,悬挂着一把小刀,正好吊在我的双手能触碰到的高度上。
我又扭了扭身体和缚住手臂的密密麻麻的绳索做了一番抵抗,原本还有些余地的绳索不出意料地立刻收紧了束缚。
附于绳索上的咒术效力在这一路上已经被我基本摸透,凭借蛮力逃脱是不可能的,只要用点儿力气它们就会立刻收紧,深勒进皮肉里直到我认输松劲才会善罢甘休。
晕乎乎的脑袋稍稍运转了一下,大致理解了现在的情况。
似乎我得沿着胯下这根布满绳结的绳索一直走到尽头,才能拿到那把小刀割开身上的绳子重获自由,否则我就只能在这里站一整夜了。
真是捉弄人的设计。
不过,这种被绳子紧紧拥抱的感觉,真的让人既安心又满足,就像她的怀抱一样叫我留恋。
这才是真实的我么?原来我的内心一直期待着这番淫欲的模样呀。
好羞耻……
爱情之主洛蒂瑟一定会惩罚我的。
但是,我现在不正在被惩罚嘛。
一边降下惩罚,一边赐予欢愉,这就是爱情之主洛蒂瑟的领域深处么?
好想要更多的惩罚……
这些绳结是干什么用的?
头脑一片恍惚的我,望着这根压在我的私处绳子有些发愣;“压在那个位置,那不就意味着只要我往前走,敏感的穴口就不可避免地会被摩擦到?而经过那些绳结岂不是就会……”
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这样的刺激会不会太过猛烈了?
我仅仅在偷偷自渎时尝试过用手指抠擦私密花园的肉瓣与豆蔻,那样的感觉都足以让我的身心融化成一片泥泽了。
而现在,我的无助的被欲火焚烧过一次的身体,遭到这绳索和绳结侵犯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热流又开始在下体深处翻涌了,我的手虽然摸不到那里,但我知道那里一定早就泛滥成灾了。
莫名的羞耻再次熏热了我的脸庞,从鼻头烫到眼角,甚至连耳根都有些难受了。
我扭捏地磨蹭了一下被捆着的膝盖,一个奇异的念头随之冒了出来:
“走起来!”
没有犹豫地,我迈着别扭的步伐,拖着伶仃作响的脚镣,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起来。
不算粗糙的绳索穿过大腿根的缝隙,隔着内裤的布料划过阴蒂,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粗暴的触动,只一下就为我带来了超出想象的快乐,迸发而出的快感从股间直冲脑门,让我的身体轻微痉挛了起来。
我想弯下腰,为股间的弱点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遮掩,但身后的绳索无情地拒绝了我。
在恍惚中,伴随着一缕缕拉丝的晶莹唾液,我发出了一声最为娇腻的呼喊。
快乐驱使着我用尽全力向前挪步,离我最近的绳结也很快抵达了胯下。
模糊不清的视线并没有让我注意到它,晕晕乎乎的脑袋甚至都已经把它给遗忘。
把我从晕乎的愉悦中猛然清醒的是一阵混杂着痛楚的快乐。
绳结硬生生地刮蹭过已被刺激到充血膨胀的肉豆,蹂躏敏感嫩肉带来的猛烈疼痛让我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可随即跟上的强烈快感又迫使我再次高声娇叫了起来。
强烈的刺激伴着急促的喘息,让人难以承受,我只得踮起脚挺起背,想让被蹂躏过的下体私处离开绳索的触碰,可无论我怎么踮脚,绳索都始终用着同样的力度卡在我的胯下。
最终我还是向这些绳索妥协了,由着瘫软下来的身子依着身后的绳索,半悬半靠着垂吊在那里喘着急促又甜美的娇息,目光疲惫地盯着从嘴角向下滴落拉长的唾液丝,呜咽不清地低语到:
“干嘛刚刚想要得到更多的惩罚呀,这下诉求成真了。”
然而,当痛楚慢慢消散只剩欢愉之时,被欲火焚烧过的敏感肉体又开始渴望起快感,催促着我继续向前。
我又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便不等身体冷静缓和,又继续迈出了脚步。
这次的脚步变得小心谨慎了,可摩擦私处带来的快感却没有减弱几分。
第二个绳结也抵住了泥泞的花园穴口,我深吸一口气,咬住了嘴里的口球,闭上眼踮起脚,慢慢挤了过去。
轻柔的动作令第二个绳结刮蹭过阴蒂时并没有带来太多痛楚,反而是一阵难忍的酥麻,激着花园深处一股湿润的感触流淌而出,透过湿透的内裤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滴流了下来。
每一颗绳结蹭过我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弱点时,都会激起一阵汹涌的波涛,而后抬高一点波光粼粼的水面。
理智被逐步淹没,头脑变得愈发空白,绵延不绝地强烈刺激令我顾不得思考更多的事情。
绳索的一直接触,即使是隔着内裤也依然让敏感的穴口泛起止不住的淫痒,而我的脑海里此刻也只剩下了唯一的念头:
抚摸一下那里。好想用手指抚摸一下,可手还被绑吊在身后,那就用那个绳结吧,一下就好。
粗大的绳结触到了穴口,隔着一块早已湿透的布料贴住了坚挺的肉豆,我屈身向前,迎着那个坚硬的触感把身体的重量轻轻压了上去,浅浅地挤过了一半,而后屈膝回退,在花园的花瓣与花蕊中来回摩擦。
一下、两下,期待已久的甜美酥麻抹去了恼人的淫痒,灌进了这副被迫忍耐许久的肉体,脸上的滚烫也慢慢向周身扩散,意识也随即升腾进了空白头脑的更深处。
“太舒服了~哦嗯!嗯!太舒服了!”
绳结的摩挲远没有手指灵活多变,但此时此刻对于我这副敏感的身体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慰藉,甚至比手指的玩弄还要甘甜舒畅。
如果那个女人还在这里就好了,她的手指一定能给我带来比这更悠远的体验吧,那个可恶的女人!
竟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只能向这些绳索发泄身体中的欲望!
从周身涌现的极乐快感聚合成汹涌的波浪不断攀升,不停拍击着我的灵魂深处。
在我对那个神秘女人的埋怨中,我的忍耐与欲求终于抵达了临界,超越预期的快乐感情把我彻底淹没。
我仰着头绷着身,紧紧咬住了口中的口球,尽我所能地发出了忘我的娇魅诱惑的绝美吟叫。
“呜~呜……嗯!嗯呐~啊~啊!”
我能感觉到下身正在喷涌着甜腻黏稠的液体,我想控制住它们,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感受着双腿被逐渐浸湿。
灵魂在潮水激荡中仿佛已经融化消散,身体在猛烈快感的冲击中似乎断了控制,我就像一只刚刚被拉出水的鱼,仅由一根鱼线吊着在空中不停地颤抖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重新找回了支配身体的感觉。
幸亏有身后的绳子拉扯着我,才让我的身体没有在刚刚的高潮中摔倒在地。
鞋子中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惹得我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催促我快些迈开步伐,离开这个被我染上了羞耻淫欲气味的位置。
而然抬起头才发现,仍还有一大段路程正等着我穿越。
还在滴流着唾液的嘴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又欢悦的甜腻哀鸣,拖着绵软的步伐,继续这段属于我的惩罚。
通往终点的路程宛如在踩泥潭,每一步都沉重黏腻。
不断分泌出的爱液把划过股间的绳索变成了凶猛的燃料,浇灌着身体内那团肆虐的欲火,把全身的皮肤都烧成了悠淡的粉红,甚至连骨头都一起烧化了。
而我也记不清身心到底被烧化了多少次,只觉得一阵又一阵席卷全身的快感,把疲惫不堪的身体折磨得软软飘飘,甚至连呼吸都是淫靡绵软的。
被绳子捆缚拥抱着的每一片敏感的不敏感的肉体,都把情欲弥漫的我不断推进到神域的更深处。
花园肉瓣包裹着绳索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夹缩,完全不顾身体的状态,只贪婪地吞食着连绵不绝的快乐。
理智早已在不停冲刷的快感中模糊不清,意识也逐渐离开了被束缚的身体,被堵塞的嘴巴本能般地发出了像是绕求又像是渴求的哀鸣。
疲软到麻木的双脚还在挪动,不知是为了股绳尽头那个能让身体解脱的钥匙,还只是为了让身体能获得更多的快感。
我颤抖着扭动着身体,把凸起的绳结浅浅地推进了我那从没有被外物侵入过的蜜穴。
就算是这样隔着内裤的潮湿又温润的亲密淫靡摩挲,仅仅经过了短暂酝酿,就理所当然把我这副敏感至极的肉体推上了云霄。
至此为止最为猛烈的高潮抹去了我所有的理智,只余下无法言表的虚无缥缈。
黏腻的唾液与温热的泪水混合在一起不断滴落,软绵的身体因为强烈高潮的刺激开始胡乱扭动,就连脚上的锁链都被我折腾得哗啦作响。
“呜啊啊哇哇!!!”
这场最猛烈的高潮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当意识从快乐神域里重新回归的时候,牵扯着没让我坠倒的绳索已经把手臂和胸口勒得又麻又疼。
我艰难地支撑起酥麻无力的身体,模糊的视线过了许久才重新恢复清晰,而我也看到了那柄能让我从这无尽的折磨中解脱的小刀。
它悬在刚刚好的高度,即使我的双手被吊在背后,也不用太费力就摸到。
冰凉的刀刃不算锋利,割开绳索应该绰绰有余。
屈动手指,在看不见的背后摸索出刀的形状,而后把悬吊着小刀转了方向,避开了刀口紧紧捏住刀身,最后扭动腰肢全力一拽。
细小的绳索断裂,逃出这牢房的钥匙就这样被我捏进了指尖。
接下来只要小心地把刀柄挪到掌心,然后就可以割开绳索结束这场游戏了。
这就结束了么?
是呀,这副被滚烫高潮焚烧过的身体已经松软乏力了呢,吊在背后的手腕和胳膊也已经酸疼难忍了呢,一直流着口水的嘴巴也有点干渴了呢,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家里人也应该要担心我了吧。
这场梦该醒了呢。
可是,可是……
明明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可我的心里为什么会感到一阵阵失落呢?
被捆缚的身体真切地弥漫着苦楚,被吊着的手腕清晰地散发着酸痛,可即使这样,全身上下每一寸敏感点都充盈着让人沉沦的快感,令我感觉的身心屏蔽了痛苦,只剩下不受控制的愉悦颤抖还在宣告着我的罪罚。
我的罪责到此就被清算结束了么?
我仰起头,望向那个嵌在墙壁顶端的古老审判庭徽记,即使它早就在时间的侵蚀中破败不堪,可那股摄人心魄的威压依在。
“审判令如下。”我呜咽着喃语道,“判塔希娅·朗特,终身监禁于此,不得释放。”
请惩罚我吧,请蹂躏我吧,这是我罪有应得的。
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结束这种丧失自由被紧紧拥抱的惩罚呀!
我还想要更多!
我甘愿沉沦受难在此。
随着自己的心愿,我缓缓松开了手指,让那把结束游戏的钥匙从指尖滑落。
听到金属碰撞石砖发出的清脆声响时,我笑了却也哭了,羞耻的痛苦的欢愉的释然的晶莹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在绝望与希望相互碰撞的炙热中,我感觉自己到达了比无上快乐更快乐的神境。
视线朦胧的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走到了我的身旁,那个身影用柔软的音调念出了一句咒文,之后我的记忆就彻底中断了。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抄写文书的桌子上。
我疑惑地直起身子,呆滞地望着桌上重新发光的矿石灯,头脑一片模糊。
可很快那些生动、羞耻和欢愉的场面就滚过了我的脑海,比梦境更真实,比幻想更实际,我连忙掀开了我的衣袖,布满手臂的一条条深红色的绳痕赫然在目。
这不是做梦!
在这座教堂的地下层里,有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把我捆绑折磨了一番后,又把我弄回了自己的桌位。
可那,那算是折磨么?
高潮之后的余韵还在我的身体里回荡,双腿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止不住地颤抖,粘在脸上的唾液已经被擦洗干净,满身的绳痕还在隐隐散着淫痒的微痛。
我倚靠在自己的座椅中,一边抚摸着手腕绳痕散发的淫痒微痛,一边回味着高潮脱力带来的心满意足,尽管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回想刚刚的自己缚着身躯迈着碎步,无助地让一个个绳结滑过娇嫩敏感的私处,绝望地感受着到手的小刀从指间滑落,最后在怡悦的痛楚中抵达虚无缥缈的快乐神境。
这过程虽狼狈,但却舒服到让人无法忘怀。
这不算折磨吧?我心想。如果,再多长一点点时间,再多紧一点点力度,似乎也未尝不可。
不羁的想法猛然掐了心脏一把,滚烫的热血合着加速的心跳又一次冲上了脸颊,我慌乱地甩着视线在桌面上来回扫荡,想扫去这发自灵魂的放浪想法。
慌乱的视线盲目地徘徊着,最后落在了一只压着字条的杯子上。
用杯子压字条,这不是我做事的习惯。
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朦胧的身形在我脑海里忽闪而过,我迅速弹起身子拿起了那张字条,只见上面用娟丽有力的字体写着这样一行字:
“好奇的神官小姐,快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这行字体写得很漂亮,和板印出来的一样,在我的记忆中这座教堂里没有哪个人能写出这样的字。
不是这座教堂里的人,却能随意地进出教堂,甚至还知道教堂里的隐秘地下室,这一切都让我对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更加好奇了。
“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然后让你也尝尝苦头!”
我愤愤地说道,可看到手腕上的痕迹,想到那个充满清香的怀抱,旋即又泄了气,只幽幽地念到:“也不是一定非要让你也尝尝苦头,可我一定要找到你!”
水杯中的水温温的,喝起来刚好。那个女人看起来是个温柔细腻的人呢,我暗自心想。
……
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四处摸查教堂地下二层的事情。
地下一层的走廊尽头,我反复地寻找也只是确认了一面厚实的墙壁,石壁砖缝间、明里暗里中,都寻不出任何能通往更深处的通道。
进得入的几间库房也是如此,找不到半点能通往更深处的痕迹。
有几间库房因为锁着门没能进入,钥匙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我也在私下里悄悄地找伊尼丝询问过。
本以为能从当事人的她那里得到些头绪,但是她的回答都是迷迷糊糊且前言不搭后语——不记得是怎么到地下室的、不记得是谁把她捆成那样的、甚至不记得是怎么从更深处的地下出来的,她关于那件事的记忆都断断续续得连不成线,一脸迷茫的样子像是被那个女人下了咒。
我不确定她那副记忆残缺不全的模样是装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事,无论如何,我手中的线索全都断了。
可梦境般的绳缚感觉却没有断,一直萦绕并骚扰着我的内心,让我无法释怀。
我甚至悄悄买来了绳索,想寻找那日被夺去自由之后无助又兴奋的感觉,可我并不懂那眼花缭乱的捆缚技巧,只能让绳子杂乱松垮地绕在身上,称不上紧也称不上美。
即使这样,粗糙的绳子划过皮肤的感觉依然让我心醉,也让我更难止住内心的饥渴。
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个可恶的女人!都怪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变成这副奇怪的模样!
可……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能体会到让身心都沉醉的苦痛与欢愉的二重奏呢。
“塔希娅。”
“……”
“塔希娅。”
“啊,我在,我在……”
达帝纳主教婉转柔美的嗓音把我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最近你经常走神哦,老是心不在焉,抄写的文书里也有错字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主教平静的语调里依旧没听出什么责怪的意味,反倒是充满了温润的关爱。
“没事……只是……家里有些事情而已。”我磕磕巴巴地找了个的理由,可这理由的细节都还是空白残缺的,随便一问就会露馅。
“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哦。”
似乎,达帝纳主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说辞。
好在,她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追问细节。
我的心里一阵翻腾,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和被压制的感情在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扰乱我的心情,我有太多的话想找人倾诉了,但我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连向神倾诉都不做到。
达帝纳主教的话似乎敲松了我的心扉,我张嘴差点就把心里的话全倒出来了,可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说实话,达帝纳主教是我所有烦恼里最大的一环,我实在很想当面和她确认,确认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可如果确认失败,那她以后将会怎么看待我这个沉迷于羞耻之事无法自拔,连工作都没法再做好的无用神官呢,一想到这些我立刻就又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那双黄水晶一样的眼睛却一直满怀期待地盯着我,满含知性的柔软目光里仿佛含着魔力,令我藏不住心中所想。
一番犹豫后,我浅浅地倒出一些心中的酝酿:
“达帝纳主教大人,很抱歉最近有些不在状态。我只是有些迷茫,如果我们太放纵的自己的情感,会不会堕落进迷途的深渊,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这个说不准呢,塔希娅。”达帝纳主教歪了歪头,回答道,“放松与放纵本就是一个方向上的不同终点,多一步踏入深渊,少一步踩进荆棘,关键是你自己得把握好分寸,不忘记自己究竟是谁。诸神是不会制裁我们放松身心的,毕竟心不在焉地诵读圣典也是一种亵渎哦。”
“我如果,如果心里老想着浅尝一下的话……是不是也是一种亵渎呢?”
“谁不想多尝一尝甘露呢?诸神的领域、诸神的教义、诸神之主海波斯恩的荣光,这些教典上写的东西不都是为了让众生黎民获得甘露么?所以,只是浅尝一下是没问题的。”
达帝纳主教站起了身,走到我身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那触感,充满了熟悉的温柔。
望着达帝纳主教穿着白底银边红纹主教裙袍的优美身躯,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在黑暗中搂我进怀的人。
“达帝纳主教大人,您是那天那个人么?”我张开嘴,差点就鲁莽地问出了这句话。
词字在跳跃舌尖的最后一刻,理性再次捂上了我的嘴巴。
“不行,我不能这样直接问,我得换一个问法。”
我深吸一口气,抛出了这几日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达帝纳主教大人,你听说过我们这个教堂还有地下二层么?”
“地下二层?”她歪歪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你是说那个旧的审判庭牢房么?”
“应该是的吧。”达帝纳主教的回答像一只大手把我的心脏掐住,捏着它疯狂跳动。
她知道那个地方!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真的有可能是那个神秘女人!
那个用充满咒术力量的绳索把我丢进黑暗束缚的恶毒的女人,那个扒开我衣服让我袒胸露乳陷入羞耻境地的无礼的女人,那个用温暖的手掌和治愈咒术帮我治愈伤痛的温柔的女人,那个让我在紧缚的试炼与折磨中抵达神境的可恶的女人。
那位我敬仰的达帝纳主教大人。
不,不能这么不暇思索地下结论。
望着达帝纳主教漫不经心的表情,我躁动不安内心旋即又镇定了下来,她明明可以说不知道的,可她却毫不避讳地回答了,这样的自若与坦然,反而使我有些琢磨不准了。
身体里澴流的血液让我的脑袋都有些发懵,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臆想到底是对是错,只能顺着话追问她:“那个地方在哪呢?”
“入口在地下一层走廊最深处右手边的那间库房里面。那个地方没有来得及改造,里面还是以前的风格,蛮阴森吓人的。怎么,你对那个地方感兴趣?”
“有点……吧。我如果想去看看话,该怎么进去呢?”
“去找埃萨弥尔辅理主教,找他拿教堂管理房的钥匙,那里的备用钥匙架上有最深处库房的钥匙,倒数第二排从右往左数的第五把,也好像是第六把,反正是古铜色的一把大钥匙,和周围其他的都不太一样。进去以后绕过一堆陈年杂物,你能看到一扇锁着的金属门,开门钥匙一般就挂在墙边,打开进去是里侧库房,里面放着的也是一些乱七八糟又不能扔掉的杂物。走到最里侧的角落,有一扇地板门,钥匙一般也在墙上挂着,打开就是去地下二层的楼梯了。”
她的回答毫无保留,仿佛真的只是在回答下属随口问出的一个问题而已。左弯右绕的路程说得我有些迷糊,不过我也大致记住了方位。
“塔希娅。”她忽然又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在。”我回答道。
“你怕黑么?”
“嗯……有点。”
“那我建议你准备个新一点的灯芯再去,地下二层挺阴暗的,矿灯中途熄灭了可就不好办了。”
她向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充满坏笑的俏皮表情,仿佛是在暗示我什么。
“好的,谢谢达帝纳主教提醒。”
我有点懵,她这样子是想让我怀疑她么?这也太刻意了吧?
也许她的话里还有其他的含义?
“另外。”话锋一转,她把俏皮的坏笑陡然一收,换上了一副严肃又认真的面容说到:“地下二层那地方年久失修、砖石松动、不太安全,你知道那地方就行了,不要和其他神官修士们说,免得发生意外。”
“我明白。”
按着达帝纳主教的指点,我顺利的找到了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虽然那天是被蒙着双眼,但是那古老石阶的脚感让我确信我没有找错地方。
地下二层和地下一层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未经改造的墙壁地砖显得破旧不堪。
古旧的沉重木门都上着锁,从门缝里也看不清黑洞洞的房间内是个什么模样。
我无法确定上次我是在那间房里受的罚,按着步伐的距离来看,似乎是右手的第一间。
稍稍犹豫了一番,我还是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从第一个房间的门缝里塞了进去。
因为不确定这里会不会还有别人能进来,字条上我不敢留太多的信息,只写了那一天的日期,如果那个神秘女人能看到,我想她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偷偷地复刻一把钥匙,以方便我进出。
之后的几日里,我尝试了在各种时段里去往地下二层,期待能再次撞见满身绳缚的伊尼丝,或者直接碰见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但除了空荡荡的走廊和上锁的木门,谁都没有守到。
我也按着达帝纳主教的要求没有和任何人提及地下二层的事情,其实不用她说我也不会和让别人知道的,毕竟我还有着自己的小计划呢。
就在我以为追寻的线索又断了的时候,这天上值,我刚坐进政教会堂自己的座位时,就发现桌上羽毛笔的墨料瓶下又压了一张字条。
心中陡然而起的鼓点,催着我警惕地抬头望向四周,搜寻那个留字条的人是否还在。
可周围共事的伙伴们只是在忙着自己的活计,并没有谁刻意望向我这边。
我慢慢地装作不经意地转回头坐下身,蹑手蹑脚地抽出了字条,悄悄打开。
字条上又是板印一样的一行文字:
“紫棠孟夏月十九日晚夕时中刻,地下二层,右手第一个房间,未锁。”
激动的潮水冲刷着我的心,把我的灵魂高高抛进了天空。
我擦了擦因快意而湿润的眼眶,如释重负般轻轻笑出了声,在进过苦闷又漫长的等待后,我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
“我终于找到你了。”
紫棠孟夏月十九日,我如约而至。
右手第一个房间房门洞开,矿石灯已经点亮却不见一个人影,我用力地敲了敲门弄出些声响,向可能正藏在某处的她报告了我的到来,然后小心地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正是那日的地牢,一捆捆绳索正静悄悄的堆放在墙角,似乎还没有被激活咒术。
房间正中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只造型精美的摇铃,下面依稀可见还压着一张纸和一块布。
我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物件,展开了那张纸条,借着灯光看清了写在上面的文字:
“好奇的小神官,好久不见,这次做好准备了么?遮住眼睛,摇响摇铃,我们开始。”
布和摇铃上面刻着不少像是咒文一样的文字花纹,想必都是带着咒术的。
我折起纸收入了衣袋,摩挲着那块不透光的黑布,静静地聆听着胸腔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缓缓地抬起双手,颤抖着把那块布遮在了自己眼前。
布上的咒文在眼前闪烁了一下,激活蠕动了起来,在我的脑袋上缠绕包裹,只一会儿就彻底遮蔽了我的双眼。
“到最后还是看不到你的模样呀。”我有些微微的失落,却很快被喜悦的心跳掩盖,“不过要是真的见了彼此的模样,可能我们都会放不开呢。”
“今天,也得麻烦您悉心教导呢。”
我抬起了手,义无反顾地摇响了那只摇铃。
黑暗中传来了绳索相互摩擦的细细簌簌的声响。我放下摇铃,双手落到胸前,犹豫着要不要更加彻底地把身心献于那令我心驰神往的束缚之中。
“做吧,做吧,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做了那么多准备,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心中的欲望用涂满全身的燥热催促着我快些行动,这混杂着欢愉欲望的热血流经头脑,让我整个人都停滞了思考,只懵懵地遵循着本能解开了我那身神官裙袍。
白底红纹的裙袍悄然坠地,露出了遮掩其下的酮体。
这是我为了这次相遇而特别准备的、已经仔细地清洗干净的、甚至还讲究地熏了散香的光洁酮体。
甜美的面庞浸透着诱人的殷红,红润的肩膀上铺散着亚麻色的长发,清晰优美的锁骨画出一条曲线,指向那两团圆润柔软点着乌红的玉胸,下凹的曲线勾勒出腰身后悠然上翘,再次勾勒丰腴软弹如玉脂般的屁股,微微有些肉感的大腿扭捏地并在一起,和那双纤纤玉手一起遮挡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花园私处。
这副身形如同阳光中刚刚成熟的水果,一眼望去就可知清甜可口,虽然还比不上达帝纳主教大人那般婀娜多姿,但是我已经有自信把自己献给那份憧憬了。
让人怀念的粗糙触感攀上了脚腕,准备将这只刚刚成熟的水果打包妥当。我顺从地跪下了身子,双手交叉摆在了身后。
心中激荡的兴奋和逐渐消失的自由,混合成一股灼热的奇妙感觉,从心底翻涌,在收紧的摩挲中流经全身,最后从股间花园中溢出,浸湿了绳索。
哒、哒、哒。又是熟悉的鞋跟敲地的声音,接着是木门被吱呀推开的声响,而后世界陷入了寂静。
她没有开口也没有挪步,只是静静地立在门框那里,立了好久,似乎是被我赤身裸体的模样惊到了。
“您,您好,我又来了,可以请您继续像上次那样……惩罚我么?我没有看到您的样子,我向诸神发誓,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的。”
说完,我张开了嘴巴安静地等待着。
她的脚步终于又开始移动了,这次她不再收敛她的鞋跟声。
循着衣服的摩挲声,我听到她来到了我的身旁。
能够夺去语言的口球再一次塞进了我的嘴巴,我心满意足地咬住了它,就像个婴儿咬住母亲的乳尖那样。
那只纤细的手掌又落到了我的脑袋上,温柔地摸了摸,我也迎着她的动作愉悦地哼唧了一下。
看不穿遮蔽的双眼,在此刻仿佛看到了一张被浅浅淡妆点缀装饰着的精致面庞、一副穿着白底银边红纹主教裙袍的优美身躯、一头沐浴在阳光中犹如披着神光的亚麻色长发。
或许这只手的主人真的是那位满含神性且气场十足的大人,或许这也只是我的臆想,但真相真的重要么?
此时此刻,只要能让被紧紧捆住的我落入她紧紧的怀抱里就好。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