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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安康。”
“祝您安康。”
鹤见私立高等学校的午后，女生们互相问候着道别。
斋藤小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女生才被要求使用这样奇怪的敬语，她依然没有习惯放学后依然要去打工的日子，即使事情已经发生了半年之久。
她甚至在想不通为什么不去一所学费更为便宜的普通高中，而是为了支付私立高中的高昂学费要去打工。
如果碰到了熟人什么的就更糟糕了，不过幸好自己也没什么朋友。
就当是完成那两个已经在天国的人的夙愿吧。
她这么安慰自己。
“哟。”背后传来了讨厌的声音。
“午安，居久间同学。”藤斋小鸟转过身去，恭敬地鞠了个躬。
“小鸟，我好像不记得你回家要路过这里啊。”三个女生站在了路口，中间那个有着漂亮黑色柔顺长发的女生口中叼着烟，声音模糊地说道。
“今天要去买一些东西，刚好路过这里。”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私立中学的女生在校外摆出了一副小混混的样子，传言也许是真的，最好早点摆脱她们，藤斋小鸟想着，打算就此离开。
“别急着走啊。”居久间真希走到了小鸟跟前，掏出一支烟，“抽吧。”
“对不起，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
“喂，你这家伙，明明死了父母，不要不知好歹啊。”
另外两个女生并排走了上来，有意无意地撞了一下藤斋小鸟的肩膀，她一个踉跄跪倒了下去。
“这样才算是有诚意的道歉嘛。”藤斋小鸟后脑被书包压住，只能看到居久间的黑色圆头皮鞋。
“对不起……请放过我吧。”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呐。”烟灰落在了地面上，灼热的气息朝着脸侧靠了过来。
“对不起，求求你们了。”音量很大，足以让周围偶然路过的人驻足，而他们都选择了不管闲事，毕竟谁会无缘无故地被欺负呢。
“这才乖嘛，我们明天见。”黑色皮鞋高傲地离开了。
……
噩梦从这一天开始了。
不管是背后的议论，还是被踩踏的书包，消失的作业，逐渐侵占了藤斋小鸟的生活。
学生们是最能读出空气的人群，何况自己原本就与他们并不亲近，此时没有人愿意顶着引火烧身的风险来帮助自己的吧。
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理由。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社区公园的树林里，一个女生被揪着头发靠在树墩上，书包中原本整洁的物件散落了一地，书本上的名字写着：藤斋ことり。
“整天摆着张臭脸就够让人不爽了。”居久间一边将书甩向女生的脑袋一边说道，“揍她。”
几个女生将一个小个子男生推了出来。
男生满脸不安的神色，带着圆圆的眼镜，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样子，肩膀窄窄的，紧紧握着拳头。
藤斋小鸟认识这个叫做山田健次郎的男生，她曾听说这也是一个在学校中遭受霸凌的孩子。
“是，是。”他唯唯诺诺的说着，走到藤斋小鸟的面前，挥拳打去。只是拳头只是软绵绵的落在了女生的肩膀上。
“啪！”伴随着响亮的耳光声，男生的眼镜落到了小鸟的手边。
“学会了吗，要这样打。”居久间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说道。出手的女生躲在她身后，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是……是……”男生结果小鸟递过来的眼镜，高高举起了手。
他脸上有着几道清晰的红色指印，手掌落了下来，藤斋小鸟紧紧闭上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炽热的疼痛感久久没有传来。
“对不起，我做不到！”男生捂着脸蹲下，似乎是已经本能地习惯了接下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废物！”黑色皮鞋们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山田原本洁白的衬衣上，男生使劲咬着牙，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藤斋小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而挨打，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伸出援助的手，看来自己遭遇的一切也是理所应当了。
“喂，太过分了，作为董事的女儿这样的事情被曝光也是有损学校颜面的吧。”无人的秋千边站着一个理着齐肩短发的女生，穿着和所有人一样的校服。
夕阳已经一半浸入了云端，橘色的光从地平线上透来，衬着说话的女生的裙角，在风中微微飘荡。
“可恶，鹤见未来，你这家伙，别来扫我们的兴。”居久间大喊道。
她身后的跟班们面面相觑，纷纷停止了动作，有些已经背起了书包准备告辞了。
“放了他们，我不想说两次，除非你们想看到这些照片明天就出现在公告板上。”鹤见未来摇了摇手上的相机，夕阳刚好落到了她的头顶上。
“切，无聊。”居久间愤愤地离开了，其他人也作鸟兽散。
“你也赶紧走吧。”鹤见未来靠了过来，弯腰开始捡拾散落在泥草地上的书本，在山田健次郎开口之前说道。
“是、是。”男生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只有倒坐在地的藤斋小鸟看到了他眼镜下的双眼闪现的兴奋的光芒。
“没事吧，我是隔壁班级的鹤见未来。”女生将书本整理好，拍去上边的尘土，微笑着递给了藤斋小鸟。
“对不起，谢谢！我得先走了。”小鸟接过书，准备离开，却被轻轻拉住了手腕。
“我知道你的事，很不幸。但是这不该成为被霸凌的理由，我会帮你的，接下来听我的就好了。”手松开了，小鸟逃也似的跑开了。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你。”藤斋小鸟的心脏狂跳不止。
包括那两个远在天国的人，从小到大，小鸟都是被告知着，只要这样做就好了；听我们的话没错之类的，她早已将自己洗脑成为了一个不会反抗的木偶。
即使提线人不在了，只要听到那句咒语，木偶就永远无法离开她的枷锁。
……
“藤斋同学，一起吃午饭吧。”班级众人惊讶的看着从门口冒出的那个女生。
大家都知道她是校长的女儿。
居久间口中发出了轻蔑的一声啐，带着几个死党离开了教室。
见小鸟没有回答，女生走了进来，大方地将竹制的饭盒放在了她课桌对面。
藤斋小鸟从未感受过成为目光焦点的感觉。她只觉得脸很烫，从书包中拿出用帆布包裹的食盒。“好。”她的声音很轻。
漆黑的天空中透过一丝光，但是这一丝光就能点亮满堂熠熠。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鹤见未来不断出现在生活的每个角落，藤斋小鸟似乎也不再考虑着转学的事情了，连那些混混也很少再来找她麻烦了。
“小鸟酱，你有没有听说最近的传闻？”有一天，在天台一起用餐时鹤见突然问道。
“我听说了，都是流言蜚语而已吧。”
“不，是真的。”鹤见突然贴在了小鸟的耳边，轻声说道。
“诶！——”小鸟的惊呼被微凉的唇打断，对方的舌头霸道地冲了进来，带着紫衣甘蓝的隐隐苦涩气息。
紧张，和茫然很快被心头泛起的甜味所冲散，无处安放的舌尖被热情的纠缠，吸吮进对方的口腔中，翻滚缠绵，四唇相接，就好像她们从未分离过一半。
啵的一声，舌尖互相离开，带着一丝反着光的银丝缓缓垂下。
“做我的小狗。”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鸟点点头，目光低垂着。
……
“真美，像无暇的艺术品。”鹤见未来的相机闪着光，发出让藤斋小鸟不愉快的声响。青涩的女体，在空气中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腿分开一点，手别挡住。”
话语好像带着魔法一般，让藤斋小鸟毫无理由地去遵从，即使内心有个声音，一直说着不要看，不要看……而身体，不受控制地执行着来自那个人的命令。
“掰开，我爱看。”
纤细的手指翻开了还未成熟的裂缝，洁白的皮肤尚未晕染上一丝色素，粉红的花苞在镜头前缓缓绽放。
“这是什么，真美。”
镜头对准了少女从未被人采撷过的地方凑近了过来，小鸟别过头去，却将腿分的更开，可爱的脚趾翘在半空中浅浅晃动着。
“是胎记吗，简直就是樱花的花瓣。”
尖锐的不适感从下身传来，食指的指甲在粉色的小小胎记上来回剐蹭，小鸟不由自主的收缩了几下。
薄薄的粉丝黏膜在若隐若现，泛着纯洁的光芒。
“她在动，真是可爱。”鹤见放下了相机，从包裹中掏出一支长长的乳胶棒，“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下这支棒子了。”
硕大的乳胶棒，几乎有少女手腕一般粗细。
“不要……我害怕。”少女本能的矜持让小鸟摇起了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生。
“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令人动容的话语，但如果是那道光的指令，即使胆怯，即使恐惧，也会让人无法拒绝地盲从，就像催眠的咒语。
乳胶棒的顶端被毫不讲理地挤开了两片柔软的粉色阴唇。
“好痛。”小鸟无助地颤抖着，双腿变得僵硬。
“你会忍耐的，就像之前一样。”乳胶棒无情地推进，撕开了无力的抵挡，嫣红的血液缓缓渗出，从缝隙处沿着乳胶棒淌了下来，沾到了握棒的那只手上。
“好痛。”眼泪从眼眶中涌了出来，牙齿轻轻打着颤，肺部用力吸进清冷的空气来慰藉剧烈的疼痛。
“把你的一切献给我。”
“我愿意为你奉上一切。”
“很乖，真是好狗狗。”
乳胶棒在女生的嘶嘶吸气中不断深入，缓缓抽插起来。
“来吧，自己动。”
乳胶棒被交到了小鸟的手上，但抽插并没有停止，时不时带出包裹着的柔嫩黏膜。
沾着血的手指在她小腹上，画了一个猩红色的爱心，如同镌刻下的符文。
手指又沾了一些，伸进了嘴唇，又腥又甜，带着铁锈的味道。
项圈被带上了纤细的脖颈，身穿校服的女生引着绳，跟随在她爬行的赤裸身姿之后，闪光灯不停跳跃。
只要是她，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
这样的生活只是持续了几个星期。鹤见未来的兴致随着时间肉眼可见地降低了，这让藤斋小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感到有些异样。
“祝您安康。”
入校时两个女生打过招呼后，掩着嘴似乎在议论什么。男生们则用一种让人难受的眼光在自身上来回扫视。
藤斋小鸟一路小跑，逃回了教室，看到鹤见未来正在自己的教室里，和居久间愉快的交谈着什么，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看到小鸟进来后，鹤见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离开了。比起近日的冷淡，更让人害怕的是，居久间对她恭送的谄媚样子。
藤斋小鸟这时发现，居久间头上的皇冠，早已经易主了。
“藤斋同学，方便说几句吗。”一上午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小鸟面前的，是极少露面，存在感和自己一样低下的山田健次郎。
“昨天晚上开始，这些东西就在被传阅了。”山田递过来一个信封，在确保被交到小鸟手上后，他就快步离开了，眼中绽放出了完成任务后的小狗般的快乐神采。
多年以后，大家只记得那天突然下起了暴雨，白昼一下子变得很黑，但是暴雨只是持续了一会儿就放晴了。
不过那个不太记得清名字的女生，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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