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间时分,联合王国与联邦州的海军大臣宅邸突然遭到未经预警的普鲁西尼亚空军的轰炸,随后,普鲁西尼亚陆军的装甲军团从未守备的跨海大桥处进入了市区,在一场陆海空军的混战以及追逐战之后,进入市区的普鲁西尼亚装甲军在向法兰西斯方向的荒野前进后便失去消息,目前局势已经稳定。尽管目前为止双方都未有人员重伤或死亡的报道,不过两国政府都拒绝对此事件的细节进行披露。据可靠消息称,此事件与现任海军大臣弗兰西斯卡小姐有关,其人目前在混战爆发后便行踪不明。东洋新闻,您最信任的客观独立媒体报道。”
电视机里一边播放着似乎是由直升机从高空拍摄下来的混战爆发时的市区内的视频,一边用着较快的语速报道到,躺在病床上的弗兰西斯卡在看完之后便立刻关掉了频道,生气地把遥控器举起来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去。
“这帮东洋人报道的都是什么?明明是我们遭受了攻击,为什么语气里仿佛在说这边才是始作俑者?什么客观独立媒体…”
“东洋新闻不一直都是这种佯装客观实则暗自售卖私活的姿态嘛…要我说,早就有必要建立一个我们自己的新闻媒体了,可是每次在国会上提议案都会被联邦派那群脑子不好使的以各种无聊的理由否决掉…”
一个留着金色卷发的少女坐在弗兰西斯卡旁边,喝了一口红茶后这么不满地发牢骚道。
“不过…弗兰西斯卡酱,你也是时候该告诉我,普鲁西尼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吧,以至于你不惜命令自己的海军朝自己的位置开炮?”
弗兰西斯卡听完之后羞涩地把脸扭过去,“这…这个…”
普鲁西尼亚,魔王府内,一大群人正在为了临时组建的代理内阁忙来忙去。
不到24小时前,身为最高统治者的布伦希尔德和陆军总司令的希德嘉都突然消失了,尽管还没有向公众公布实情,但是坐在原本属于布伦希尔德的办公桌前的棕色头发的少女知道真正的原因。
卡尔拉,普鲁西尼亚的海军总司令,按照原本的内定程序,在魔王本人与陆军总司令都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她便是代理政府的最高权力者。
与那个无论做什么都想一出是一出的布伦希尔德、以及几乎不会对前者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的希德嘉不同,她是一个意外得脚踏实地、沉着冷静的角色。
直到几个小时前,她才第一次收到了来自魔王的联络,使用了最高等级的加密方法传输过来的简报,也使她差不多明白了完整的状况。
首要的任务是对联盟政府那边有一个交代,尽管双方的冲突并没有导致任何的重大伤亡,但要是再这么被动地回避下去,恐怕迟早会演变成更大规模的冲突。
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联盟已经关闭了与普鲁西尼亚的一切陆上海上通道,空军和海军24小时不停地巡逻着边境的空域和海域,防空炮塔也少见地全部进入了警戒状态。
更难办的则是,如何把深陷法兰西斯内陆的布伦希尔德一行人带回国。
横穿法兰西斯边境的森林需要至少12小时,这是建立在期间不会爆发任何冲突的基础上的,随后最好的方法则是进入与普鲁西尼亚友好的盟国全达努维亚君主国境内,再由此回国。
然而,作为传统盟国的达努维亚似乎这一次并不打算完全无私地给予帮助。
在将消息发出又过了数小时之后,由于仍然没有收到布伦希尔德的回信,她擅自主张地同意了达努维亚方面的要求。
“什么?卡尔拉那家伙居然同意了,我不是说还需要时间思考一下吗?”
接过报告的布伦希尔德,娇小的魔王大人此刻正气得在行进的坦克内直跺脚。
“这家伙,等我回去就要把她降职,给我回去指挥潜艇去。”
希德嘉叹了口气,一边透过坦克内的观察镜监视着周遭的环境一边回答说,“依我看卡尔拉小姐的决定是对的,您该不会真的觉得,我们能无事通过法兰西斯,还能再安全无事地通过达努维亚境内吗?”
“可,可是达努维亚不是盟友吗?”
“您可不要太信任她们了,世界上没有会无偿付出的盟友关系的,倒不如说,双方都有付出和回报的盟友关系才是值得信任的。”
“呜呜,我不管…!”
突然,坦克群的行进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炮响打断,在车内不知该做些什么正发呆的煌、跺着脚生着闷气的布伦希尔德、正在驾驶的萨拉和坐在车长位置上的希德嘉同时意识到了这一声响。
希德嘉银蓝色犀利的眼神立刻从观察镜那里收回来看向布伦希尔德,等待着她的指示,几乎同时,坦克上配备的无线电传来队列前方的信息:报告,前方树丛里埋伏着反坦克炮,目前未有车辆受到伤害。
眼看着离开法兰西斯的国境只需要两个小时不到,便在边境遭遇到了恐怕是有意为之的埋伏。
“一边行进一边给我打回去。”,布伦希尔德抱着双臂命令到。
“是。”,希德嘉轻轻点了下头,便对无线电那边喊话到:“保持目前队形继续行进,队列最前方的轻型战车装照明弹,剩下的战车保持前进,行进期间向敌人开火。”
几秒钟过后,两发足以照亮一整个足球场的照明弹便被打了出去,将夜幕笼罩下的树丛照得宛若白昼。
“在那里!”,希德嘉一眼便看清了埋伏在树丛里伸出的反坦克炮的长炮管。
随后便是来自坦克群的反击,虽然一边在崎岖的林地里行进一边射击极大影响了命中率,导致没有任何炮弹命中,但是一次被数枚大口径加农炮弹袭来的恐惧立刻就淹没了躲在反坦克炮炮盾后的法兰西斯士兵,只见两个长着羽毛翅膀的身影立刻就窜出来逃之夭夭,丢下了她们的武器。
“真是没骨气。”,希德嘉看着逃跑的背影说到,并没有命令部下去追上去的打算,而且眼下也不容许在这里浪费时间。
然而,很明显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地结束。
接下来,要穿越边境的林地,必须开着坦克蹚过一条不深的小河,当茂密的树丛突然在河边退去,视野一下子变得异常开阔,眼看着队伍最前方的两辆小型坦克先过河,一股不详的预感便笼罩了希德嘉的心灵。
咚!!
从三点钟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炮声。
不,恐怕不是用火药触发的火炮,只见刚刚度过河流的一辆小坦克的右侧面完全暴露给那个方向,令人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道彩光袭来。
“是魔炮,全体注意三点钟方向!”
希德嘉立刻把头缩回车内对着无线电大喊到,无线电那头立刻传回受弹车辆的报告。
“引擎损坏,无法移动,多亏了防御魔法无乘员伤亡。”
希德嘉听到报告长舒了一口气,还无暇回复,只顾着命令剩余的车辆队形散开,同时指挥萨拉向前推进。
只见河流对岸,一辆辆法兰西斯造的战车从树林里显现出来。
不同于奉行工业与科技至上的普鲁西尼亚设计的大型的重型坦克,法兰西斯战车的设计理念更加新颖且激进,车身通常都是缺少装甲防护的小型车体,她们的引擎甚至会用能够燃烧的魔素而非更加保守稳定的燃油作为动力,缩小的车体甚至不怎么会容纳下炮弹,因此每辆战车的炮手实际上都是在使用提前预制好的魔法阵发射魔炮,这样的战车与其说是坦克,倒不如说是能够移动的发射魔法的防御平台。
然而,这样的设计最大的问题就是,使用工业科技为主,顶多是在炮弹上混合魔法来加强威力的普鲁西尼亚坦克总会打出威力差不多的炮弹,但是法兰西斯的战车的威力则完全由炮手本人的魔法水平决定,像刚刚那发命中轻型坦克的魔炮,功率很明显没有达到合格标准。
只见一辆似乎比起别的战车型号更大的法兰西斯战车开到河岸旁边,张开一层很明显无法轻易击穿的魔法防护罩,然后一个绿色的身影便从战车顶部弹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喇叭。
“咳咳…对面的普鲁西尼亚人,立刻从你们的战车里出来缴械投降,要不然我们就要开火了。”
希德嘉大胆地无防护地把脑袋探出来,布伦希尔德则坐在原本车长的位置旁透过观察镜看着对面,不由得发出“噗嗤”的笑声。
“原来是夏翠丝啊,这次见到我居然害怕得要把防护魔法打开了。”
布伦希尔德所说的,煌肯定并不了解。
那是发生在大概半年前的事情,当这位脾气暴戾的小小魔王访问法兰西斯的时候,夏翠丝在晚餐后闲谈时说漏了嘴,居然将布伦希尔德称作“黑色翅膀的小矮子”。
听到她这么说出口的一瞬间,布伦希尔德便拔出手枪朝着与夏翠丝脑袋仅隔一厘米的空气开了一枪。
虽说这个世界里的住民几乎都不会有人因为脑袋中一枪就死掉,但是那样果断地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的人恐怕也找不出太多。
面对无动于衷的普鲁西尼亚装甲军,夏翠丝这次完全从车里站起身,两边的浅绿色羽毛翅膀都从狭小的车内空间里解放出来,威严地大张开,嘴里喊到:“普鲁西尼亚人,立刻放弃抵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交出勇者大人。”
布伦希尔德也从坦克里探出头,仅仅只是临时就做出了一个将自己声音放大的魔法对着对岸回答到:“想都别想,有本事就过来抢啊,防护魔法后面的胆小鬼。”
听到那个黑头发的小个子这么回答到,站在战车顶部的夏翠丝气得两边的翅膀都在发抖,将自己的绿色长发甩到背后,对着大喇叭喊到:“给我开炮。”
一声令下,无数带着各样彩光的激光样的魔炮便横扫过来。
可不要觉得比起火药和魔素制造的爆炸物弹药,这些魔炮看起来如同夏日庆典燃放的眼花一样绚丽而无害,每一道光内都是纯粹的危险的魔力,这些无处释放的不稳定魔力碰到绝大多数物质都会如同强酸一样将那物质侵蚀粉碎殆尽,将一切都燃尽,尽管射程不足与威力不统一的缺点都在,但是被打中身体的话几乎就等于被魔力撕碎一般致命,好在普鲁西尼亚的坦克装甲是特制的,可以承受得住不少魔炮的多次强轰而不碎裂不贯穿。
希德嘉和布伦希尔德立刻及时适当地缩回坦克内,希德嘉通过无线电命令全体车组强行突破包围,而布伦希尔德则抓住稍微有点搞不清楚状态的煌,轻声趴在他肩上耳语道:“请不要担心,勇者大人,您现在还是很安全的…只要您乖乖坐在车内不要乱动就好了。”
说罢,布伦希尔德站起(因为她太矮了,在炮塔正下方甚至可以笔挺地站着甚至踮起脚尖还不撞到顶部),将手放在炮塔的装甲上,对希德嘉使了一个俏皮的眼神,只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点头。
只见一个硕大的魔法阵一瞬间闪过,炮塔上突然闪着亮紫色的光辉,这是如同煌曾经见到过的,布伦希尔德打碎弗兰西斯卡的防御魔法时使用过的技能。
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魔法,但每种魔法的发动都需要着异常苛刻的条件,施法者的魔力、施法者的魔法水平、环境中流淌的魔力、以及各种各样无法简单阐明的因素都可能影响,因此,绝大多数人比起使用魔法仍然更加依赖稳定、可靠、值得信赖的科技,单单只是能够随时随地快速地施展一种强大的魔法,就足以被认为十分强大了。
而布伦希尔德最擅长的,就是这个给予任何物质以“极强的穿透力”的魔法,无论是金属制造的钢铁、魔法施展的护盾、或者经过两者结合的同时能抵御物理和魔法攻击的防护措施,在足够强大的穿透力的加持下都会显得如同一枚单薄的纸张一样脆弱。
随后,她便坐在炮手的位置上将炮塔转向,精准地朝着夏翠丝所在的战车的方向,算好对方运动所需的提前量以及重力导致的下坠距离——
轰隆!
“魔王大人,打偏了哦。”,希德嘉看着对面几乎是擦着夏翠丝的战车飞出去,先是轻易就打碎了一整面防御魔法,而后将后面的几棵树木尽数贯穿后爆发出巨大的声响爆炸开的炮弹说到。
“这不是没偏嘛。”,布伦希尔德用拇指和食指夹起只有一厘米不到的空隙说到。
此刻,夏翠丝正在对岸的战车内一边高声尖叫着什么“啊啊啊快给我开炮”之类的话,另一边甚至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只是听到炮弹擦过留下嘶嘶风声的一瞬间,小便就已经从内裤里漏出来将鞋袜和裙子全都染湿掉了。
这一炮彻底打响了双方的混战,法兰西斯的战车全都冲向前对着河对面砸出一道道魔炮,而普鲁西尼亚的坦克则在希德嘉的命令下强行顶着炮火突破。
一时间,炮声连响,火光和魔光将河畔变为了白昼,被炮弹和魔力点燃的树木开始焚烧,魔力耗尽的法兰西斯战车干脆直接开到河对面打算用车体挡住普鲁西尼亚军队的前进,还有人站在车上用反坦克步枪试图打坏对方的履带,而普鲁西尼亚的坦克则引擎轰鸣着强行将拦路的小战车撞开,有人从坦克里丢出手榴弹试图直接炸毁离得近的敌人。
煌这辈子也没想到,穿越到全是美少女的异世界,怎么美少女之间打架还能如此凶残不讲理,只听着无数枪声炮声从耳畔略过,手榴弹被丢在河边的石头堆上发出的叮铃铃的声音,大口径步枪开火的尖声,树林燃烧的焚火声。
要是没有人受伤就好了,他这么绝望地想着,不过这么惨烈的战斗不可能所有人都一点伤都不受吧,当然,此刻他仍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美少女都有着多么不讲理的耐打的体质。
“拦住那辆!”,夏翠丝一边尴尬地用一大包卫生纸擦着座椅下滴滴答答的尿液,一边对着希德嘉载着煌的坦克喊到。
说罢,两辆小战车便履带飞速转着开过来,用钢铁制成的车体强行挡在普鲁西尼亚的大坦克前,萨拉咬着牙关强行开着便撞了上去。
冲击直接将两辆小车撞开一定距离,但她们并没有善罢甘休,立马把炮塔旋转过来,如果不能拦住,干脆就在近距离开火,当然,这是夏翠丝没来得及阻止的,她有些担心在里面的勇者会受伤,毕竟异世界来的人并不一定都那么耐打。
(事实证明她的忧虑是正确的)
随着两门炮塔转过来,布伦希尔德也将自己的主炮对准其中一辆,在如此近的距离,不论打到哪个位置,那种程度的轻装甲都没有不被粉碎的可能性。
随着一声闷响,一辆敌车便被打穿一瞬间焚烧在烈焰中,但另一辆该如何处理?
如果等待自动填弹机填上下一枚炮弹的话,对方早就有机会释放魔炮了,这个距离说不定装甲会承受不了进而粉碎掉。
“希德嘉。”,布伦希尔德看向自己上方车长位置的希德嘉,她立刻心领神会。
在煌还没搞明白她们之间在交流着什么的时候,希德嘉便爬出坦克,从腰间丢出一枚反装甲手榴弹,然后缩回车内。
轰隆,摧毁。
接下来,双方的军队便开始沿着法兰西斯边境的树林一路追逐着,萨拉将这俩笨重的坦克开得像是跑车一样,毫不讲理地冲过无数地形,而身后是怎么也甩不掉的法兰西斯的轻战车。
“真是难缠的敌人,该怎么办?”,希德嘉问向一旁看着地图的布伦希尔德。
“不,我想我们保持着继续往前开就行了,我觉得我们已经快到达努维亚了。”
突然,眼前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条沥青铺就的小公路,普鲁西尼亚的坦克相继开了上去,法兰西斯的战车本想继续向前追,但却被夏翠丝拦了下来。
公路的那边架着一道临时用木头和铁丝网搭成的围栏,旁边站着一排排手握武器的达努维亚士兵,她们正将围栏拉开一个缺口,供普鲁西尼亚的坦克通过。
长达十余小时的远征后,终于穿越了法兰西斯的国境线,进入了友好的全达努维亚君主国,而煌也终于合上了疲惫的双眼,完全不想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凌晨四点,达努维亚皇宫内。
平常总是充满精力的布伦希尔德此刻只能揉着眼睛趴在桌子上,而身旁的希德嘉也一改往日潇洒的作风只是疲惫地躺在椅子上,她们对面坐着的是达努维亚负责外交事务的莱娅。
按理来说,任何会面都是不会选在这样不合情理的凌晨时间的,而且布伦希尔德和希德嘉还如此疲惫,但就连她们两个现在也想立刻搞清楚一件事:
“卡尔拉小姐确实同意了我方提出的那个要求呢。”,莱娅一边说着,一边将卡尔拉先前做出的正式答复递到疲惫到几乎要睡着的眼前二人面前。
简单来说,这笔交易便是,若要从达努维亚借道回国,那第一个与勇者大人做爱这样的特权,便不能只让普鲁西尼亚方独享。
乍一听几乎是敲诈的不合理的要求,但是考虑到这也意味着将双方彻底绑在一根绳上之后,比如,若是夏翠丝的军队打算强行进入达努维亚境内,那达努维亚便有义务为了普鲁西尼亚一行人的安全与法兰西斯开战。
这样沉重的潜在后果,带来巨大的收益也是理所应当的。
布伦希尔德甚至没接过那张纸,只是瞅了一眼就挥手说到:“快把这东西拿走吧…我可不想多看这种未经我允许就达成的协议。”
希德嘉轻轻捏了一下桌子下布伦希尔德的大腿,示意她态度好一点,再这么说下去就不惹人开心了。
“嘛…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毁约就是了。这份协议,我们会遵守的。”,布伦希尔德被捏了之后烦躁地挠了挠一整天都没来得及洗的长发,然后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能得到您的这句话这里就安心了。”,莱娅说罢别将那纸文件收回,鞠了个躬便继续说,“那二位,欢迎造访君主国,您的住宿已经安排好了,与勇者大人一同就在皇宫右侧的客房,贵国到访的其余人员也已经安排好了,希望您能够好好享受。”
“说起来,到时候会来和勇者大人上床的…怎么想都只能是那位了吧。”
在走回客房的路上,布伦希尔德打着哈欠这么问向希德嘉。
“我想也是…当时君主国不是召唤勇者这件事的坚定支持者吗?说白了就是他们对于,在遥远的未来若是不能解决繁殖的问题,君主制说不定会走向灭亡这件事感到担忧吧。”
“太可笑了,要是所有人都没法繁衍,然后所有文明都要走向灭亡的话,那有没有君主还能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她们真就有这么爱那位女王?”
“我想…与其说是爱戴,倒不如说是…”,希德嘉来回张望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小声弯下腰对着布伦希尔德耳语道,“不如说是照顾没法自理生活的小动物的那种感觉吧…”
“诶,那位女王是那样的人嘛?”
二人站在各自的客房前,布伦希尔德这么问到,回想起来自己是很少在公开场合见到那位全君主国的法理统治者,只记得她是一个粉色长发的,看起来稍微有点纯真无邪、懵懂无知的少女的形象,虽说如此,但是那胸部的发育怎么说也不算“纯真无邪”…
话说,怎么这边的家伙一个个胸部发育都那么好?
明明女王和莱娅也都是同自己一样的恶魔族,她们的胸部就能发育得那么大,再低头看向自己,完全是和矮小身高匹配的平板…
布伦希尔德回到房间后站在镜子前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形象这么胡思乱想到。
第二天早上,煌意外地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相当奢华的吊灯,仅仅是一间小房间里面居然就用这样的装饰吗…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自从进入了达努维亚境内后,神经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他立刻就睡着了,之后几乎不记得任何事情,只记得似乎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被人带到了某个地方,然后好不容易在舒服的床上躺下就彻底睡着了。
不一会,在一阵敲门声过后,还没等煌回应,就有两个女仆打扮的一高一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等等,虽然不认识那个高个子的孩子,但是这个矮个子、如今黑色长发扎成了脑后的一股高单马尾、红色眼睛的女孩子,不就是…?
煌看着布伦希尔德现在的服装咽了一口口水,她黑色的头发上戴着黑白相间的女仆头饰,上身的女仆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背后却大胆地开了一片洞露出了她的后背,恐怕是因为那对小翅膀的原因吧…下身的裙子并不长,带着白色花边的裙摆只是隐隐约约地在她的膝盖上方一厘米左右飘荡着,再往下却故意没有穿长袜,而是将小腿往上的白皙的细腿都直接暴露了出来,可爱的膝盖稍微有点泛红让人十分怜爱,白色的短袜只盖住了脚踝往上几厘米的程度,再往下是一双中跟的玛丽珍鞋,但没能让她看起来高出来多少。
“看…看什么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煌的眼神,布伦希尔德却意外得没有表现出生气,而是稍微有点害羞地把脸扭开,然后用手指玩弄着自己两侧没扎起来而是垂下的头发。
说起来,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话…
煌再看向另一边,是一个大约160厘米上下、有着粉色长发的女孩子,背后是一对红色的小恶魔翅膀,要说她的脸的话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上下吧,但是视角再往下的话…
煌就这么毫不掩饰地把眼神聚焦在了那对在少女胸前傲然挺起的一对乳房。
这也太大了?!应该是C,不,应该是D起步吧?
顶着那么幼小的脸蛋,胸部却这么大,这是什么样的发育啊,简直就是违规操作?!
和布伦希尔德的女仆装略微不同的是,她的上衣甚至特意在胸部部分做成了低胸的设计,更加大胆地把那对巨乳的边缘部分裸露了出来,相对的,似乎裙子并没有那么短,大约在膝盖下方一点点,还穿着一双白色长袜和一模一样的中跟玛丽珍鞋。
更要命的是,不同于立刻就察觉到了眼光的异样的布伦希尔德,面前的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哪个部位正在被死死地盯着,反倒是摆出一副懵懂无知的眼神好奇地盯着煌靠了过来。
“哇~这个就是异世界召唤来的男性的勇者大人嘛?”
在煌完全没料想到的时机,粉发少女便一把扑了上来,那对乳房在煌的身体上蹭来蹭去,柔软的触感随即而来,与之相伴的还有她的长发上散发出的玫瑰花一般的香甜气息。
虽说这举动色情至极,但是少女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为有这么色情,见到有些脸红的煌,并没有理解其中的缘由,而是继续抱着他自我介绍到:“那个,人家叫西兰…就是那个,就是那个怎么说…达努维亚的女王,的说…”
明明身份相当高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气场却弱不禁风,甚至让人觉得这孩子有一点自卑。
话说,见到女王的话,需要行礼之类的吗?煌一边被动地接受着面前的零距离巨乳贴贴一边想到。
“那种事情就免了吧,如您所见…今天我们二位都是,您的专属女仆呢。”,布伦希尔德似是能读到煌的内心一样,一边诱惑地笑着说到,一边将两只腿交叉在一起,提起本就不低的裙摆做了一个提裙礼,她刻意将裙摆提起到能让煌看到自己内裤的高度,甚至专门晃来晃去,清楚地展示出来那是一条白色蕾丝边的黑色内裤,然后才将其放下。
“诶,专属女仆?听上去好有意思,原来这就是莱娅小姐让人家穿上女仆装的原因啊…”,西兰松开抱着煌的双臂,也对着煌做了一个相同的提裙礼,不过由于她的裙摆比较长,除非故意为之,要不然把裙子提到能看到内裤的高度是不可能的。
“那么,主人大人,想必已经饿了吧,就请先用早餐吧。”
布伦希尔德笑着,从门外推进来一辆小小的餐车,上面的几层架着几个盘子,从上往下有烤香肠、煎鸡蛋、水果拼盘和香喷喷的煎饼,除此之外还有一壶泡好的咖啡和一套小巧的咖啡杯。
“等等,让我先起床——”
煌的话刚出口,就被对方摁在了床上。
“主人大人只需要坐起来就行了,因为…”,布伦希尔德说着,手中端着盘子,用叉子将香肠叉起,便往煌的嘴里送。
“啊~”
在看到煌顺应着张开嘴,咬下了一口之后,布伦希尔德开心地捂着嘴笑着,继续喂着他吃完了一整条香肠。
“等等,人家也要来。”
西兰立马从床边另一个方向扑上来,双膝压着长裙跪坐在床上,也端起一盘食物边往煌嘴里送。
“等等,别一起来,我只有一张嘴啊…”
煌吃一口左边的,再吃一口右边的,这种就连手都不用动一下的进餐过程实在让他有点适应不了,总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当作全身瘫痪的病人一般照顾,太不好意思了。
眼看就要吃完布伦希尔德手里的那一整盘水果的时候,煌突然一不小心咬空了,漏掉了最后一枚葡萄,圆滚滚的葡萄就这么掉了下去,卡在了被窝和胸脯的夹缝之间。
“哎呀,主人大人真是笨拙呢…那我就失礼了——”
布伦希尔德似乎是故意没有把最后一颗葡萄好好送到煌的嘴里,早有预谋地这么计划到,然后弯下腰将脸凑到煌的胸前,然后埋下去,完全不借助手而是用嘴唇将那颗葡萄衔起来,用性感的红唇夹着它将它按在了煌的嘴唇上。
煌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宛如接吻一般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糊涂间被动地张开嘴,在准备将葡萄收入自己嘴里的一瞬间,嘴唇上便传来了不一样的感觉,稍微有点黏黏滑滑的,涂抹了唇釉的女性的嘴唇的触感。
布伦希尔德突然将身体前压,同时闭上了眼睛,安静地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煌的嘴唇上,丝毫不在意这会将唇釉抹得到处都是,煌的喉咙紧张地几乎梗塞住了,牙齿痴呆地咬破了那一枚特别的葡萄,新鲜葡萄酸甜的口感立马遍布口腔,而鼻腔内满是布伦希尔德的脸庞和头发上传来的并不明显但十分好闻的柑橘味香气。
过了好一会,等到煌慢吞吞地把葡萄咽下去了之后,布伦希尔德才满意地将嘴唇松开。
话,话说…刚才那个,是初吻吧,是初吻对吧?!
煌虽然没立刻表现出来,但内心此刻已经汹涌澎湃起来,心脏在被吻上的一瞬间就开始加速跳动,因而加速流动的血液涌得让他的脸显得通红,摸起来也烫烫的,几滴汗珠已经从额上滴落,但他完全专注于回忆刚刚那个嘴唇的触感,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身体本能上的变化。
“等,等等,人家也要~~~”
西兰在看见两人吻在一起的一瞬间大脑宕机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也把脸凑上来,循着煌裸露的上身用鼻子擦着他的皮肤一路摸索上来,毫不犹豫地就闭上眼睛用自己樱色的双唇吻了上去。
原本煌还想抵抗,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样美好的事情突然接连发生让他有点难以适应了,因此本能地想要逃避,但是身体已经放松了下来,彻底接受了少女的吻,同时,西兰的身体重心满满压下来,那对巨乳也压在了煌裸露的肩膀旁。
似乎是有点不满足于布伦希尔德突然就第一个吻了上去,西兰打算做得更过一点,一边吻着,一边悄悄张开嘴唇,用舌头抵在煌的嘴唇上。
在少女的示意下,煌有些痴痴地张开了嘴,随后,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就伸进来,抵在他的前牙上扫了一圈,然后向更深处索求着煌的舌头。
“呜嗯…”
二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少女不自觉地低声发出了诱惑又淫秽的娇声,随后,她才满意地将嘴唇挪开。
“主人大人,我也要。”
只见西兰刚刚起身,布伦希尔德就又趴在一旁张开小嘴,将舌头以极为色情的方式微微伸出,煌在二连接吻打击下已经丧失了理智和基本判断能力,立马就不假思索地俯身对着那张小嘴吻了下去。
刚刚吻下去,布伦希尔德就贪婪地把舌头伸进来,但是与西兰将舌头缠上来的做法不同,她则是如同对抗一般把煌的舌头向后推开。
煌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只见二人的嘴唇相互离开之时,因为煌的舌头一直被弄来弄去,再加上他是从高向低处吻下去的,分泌出来的大量唾液就这样流了下去,直接流进了布伦希尔德早就张得大开的嘴巴里,甚至拉出了一道银丝。
面前黑发的小恶魔合上嘴唇,用戴着女仆用的白手套的手轻轻碰着嘴坏笑着,当着煌的面便将那些唾液全部咽了下去,然后又张开了嘴,将里面干干净净的状况展示出来。
“呜呜呜,人家也要~”
还没等煌休息一秒,西兰就又扑了上来,张开嘴请求着一模一样的玩法。
“等,等等…一下子有点口渴…”
煌刚说罢,就见到西兰端起餐车上早就倒好的咖啡,但她并没有喂给煌,而是对着自己的嘴巴一饮而尽,但是并不咽下,就这样张着嘴对着煌的嘴巴贴了上去。
因为西兰是从高处向下吻过来,因此嘴里的咖啡立刻就顺着重力全都流入了煌的嘴里,煌连品味都来不及就全都咽下,只留下嘴内略微的咖啡酸味和苦涩,与西兰香甜的发香交织在一起的诡异味道。
就这样,在左右两边一来一去的越发色情的侍奉下,煌终于结束了一天里的第一项事情(吃早餐)。
这还仅仅只是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煌继续想到,如果这样的玩法还要持续到中午甚至一整天的话…恐怕大脑会幸福到被分泌出来的多巴胺溺死了吧…?
女神呐,真是万分感谢送我来到了这个美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