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少女昨夜自顾自玩的有些过火,修洛少见的一直在床上躺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晃了晃脑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睡梦中的活春宫:叶凌儿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如胶似漆般扭抱在一起,少女的嘴里还不断说着撩拨少年的淫语……
“难道说……我对凌儿是这种想法吗?”修洛脸色微红,为自己肮脏的想法感到不齿。
自从老傅去世以后,他也跟过许多人独自打过交道,但像叶凌儿这样直接进入他羞耻的春梦还是这一年半以来第一次。
修洛抬起头伸了个懒腰,试图将自己的龌龊甩到脑后。
“还好今天是个星期六啊,不用去学校上课。”他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熟悉的桌面和应用一个个弹出,可少年的瞳孔却是猛地一缩,死死盯着界面上的内容。
界面上只有一则简讯。
【修洛:
Unknown时隔一年又出现了,并且已经发生了命案,这样的话,关于老傅死亡的线索可能又出现了。
吉恩·王 4月8日】
……
“奇怪,洛洛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吗?”叶凌儿将刚刚买回来的菜放到了冰箱里,望着修洛紧闭的房门,疑惑道,“真不像他的习惯……难道真的是昨天过火了?”
叶凌儿身上还穿着刚刚出去买菜时穿的米黄色高领衬衫、棕色皮质外套和黑色的裙子。
被包臀肉丝所包裹的美腿被少女从棕色长筒靴中拿出来放到白色小棉拖里后就急匆匆地赶到少年门前。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少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却看到少年正坐在书桌前,浏览着一个色调略显压抑地灵异事件网站。
“在看什么呢?”叶凌儿猛地窜到修洛地背后,在他的肩上猛拍了一下。
少年的身子抖了抖,转头看到少女无瑕地面庞,随即松了口气,笑了笑。
“不要老是吓我啊,凌儿。”修洛故作责怪地语气朝少女“抱怨”道,浏览页面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叶凌儿凑近一看,上面是一个一年半前的命案。
“这个,有什么奇怪的么?”少女把头埋在少年的耳边,胸前的圆润贴住他的后颈,手指着屏幕上的插图。
不过为了警方的保密和通过相关审核,图像中只留下地上的血迹,还做了黑白化和模糊化处理。
“没什么,只是看看而已。”少年笑了笑,稍稍偏了偏头,意图躲开叶凌儿的“波涛汹涌”,而这自然也让少女很不满意,直接上手搂住了修洛的脖子,将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沟壑里。
但是令少年奇怪的是,自己并不对这种行为有所反感,甚至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哀嚎着想要渴求更多。
“我这是怎么了?”他心里一惊,砸吧砸吧嘴,想要把这种想法抛出脑海,可越是想排除干扰,春梦中的一幕幕艳丽图景就越是明晰。
他望向叶凌儿,忽地感觉少女脸颊的笑意比平时更浓了几分,身上也多了几分魅惑的体香,诱惑着他走向深渊的更深处。
修洛不禁愣神,而少女也不禁注视着他略显迷离的双眼,两人就这样保持了一小会的沉默。
等到少年缓过神来,长舒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欲望,张开的双唇才打破了沉默。
“凌儿……下午我想带你出去。”
“去哪儿?”少女刻意压低自己的音调,但有些激动的心情还是忍不住让她的尾音上扬。
难道说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
“这个……呃……警察局。”
“哦。”少女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她就不该相信修洛这块木头能开窍。
有时候她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为什么这家伙对于自己对他的感情这么迟钝啊。叶凌儿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
“你看……你不是来这里差不多一年了嘛,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你也办了户口之类的手续,这样你我都方便些。”似乎是感受到少女的不高兴,他的眼神都有点躲闪,声调也低了一个八度。
“而且……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嗯……那好吧。”少女停下卷头发的动作,背对少年走出了房门。
虽然她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但还是故作矜持的点头答应。
“不过下午,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好。”少年点点头,目送着少女的身影远去。
……
修洛与叶凌儿来到了警局的门口,吉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他外表约莫着将近三十来岁,肌肤是经历过风吹日晒的淡棕色。
深蓝色的西装套在他的身上略显壮实,嘴里还叼着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着的“555”牌香烟。
修洛走到他跟前,还显得略低一些。
“好久不见,吉恩警官。”修洛对男子打趣道,“你看上去又老了几岁啊。”修洛挥了挥手,配合着浅蓝色的夹克和黑色的运动裤透露出少年的活力。
“呵,你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嘴贫。老傅当年没好好教育过你?没大没小的。而且我今年才二十五。”吉恩从上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印有“厄尔尼诺餐馆”字样的打火机,左手挡着风的同时右手靠近香烟将其点着,猛吸了一口,吐出一阵烟雾。
“唉,最近上头紧张得要死,烂摊子一大堆,今个儿可算是有时间歇歇了。”
“这不正说明你是警局的骨干了不是?”少年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看了看他放在胸前口袋的烟盒。
“你的‘万宝路’呢?你不是说‘没有万宝路的人生就像是荒漠’吗?怎么,改了?”
“没办法啊,有个家伙告诉我‘555’必秒‘万宝路’,我就改了。”吉恩也学着年轻人的调调耸肩调侃道,随即他又打量了打量修洛身后的、正直勾勾盯着他的少女:整个白色长发被她有序的披在身后,上身浅棕色的外套和里面的白色连衣裙凸显着她的纯洁与高贵,裙摆下白里透红的肌肤则是被白丝所覆盖着,再往下则是棕色的皮靴。
及其朴素,但少女的气质和完美的身材依旧被凸显的淋漓尽致。
虽然少女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但是她看向吉恩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情感。
打量了一会,反倒是吉恩自己有点小小的后怕。
他又把视线转回到修洛身上。
“行啊,你小子,金屋藏娇,啧啧……”他拍了拍少年的肩,比了个大拇指。
“别打趣这个了,”修洛摆摆手,停顿了一会儿,怅然道。
“我只是……暂时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而已。而且我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再遇到危险了……就像……老傅一样。”
吉恩的玩笑神情哑火了下去,他怔怔地望着少年,望着那张半是决意半是柔和的脸。
太阳渐渐西斜,温暖的日光绕过建筑地遮挡照了下来,照亮了街上车水马龙地喧闹,却照不亮二人此时的沉默。
警局里面的景象也并未与少女想象中的差多少,大家都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偶尔会有人因为他们引起的动静瞥他们一眼,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真正能让少女提起兴趣的,也只有少年内心背负着的东西罢了。
不过少年从未对她提起过自己的过往呢,少女想到。
想了半晌,三人走到一扇黑色的金属防盗门前。
“这一年里边倒是没什么么蛾子,我这对策组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结果出事了又把事儿甩到我们头上,这些领导的心有够大的。”吉恩一边不满地发着牢骚,一边拿着钥匙打开锁。
“正好今天不是工作日,里头也没别人。相关手续我差不多都打点的差不多了,咱们先等一会儿,然后交个材料就行了。”
三人坐在属于对策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从进门到现在彼此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吉恩坐在沙发的一端,而叶凌儿则紧贴着修洛坐在另一端。
吉恩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信息,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而贴着修洛地少女,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双手撕扯着上身的衣物,几近要将其撕裂。
顺着意中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正挂着一套机械质感的装甲。
但在胸前的部位上留着触目惊心的巨大窟窿,并且整个装甲上都覆盖着沾有红褐色的裂痕。
少年的思绪不自主地回到了一年半前的雨夜,那个他自以为已经走出来的夜晚。
血……血……除了血还是血……满地流动的血因为氧化显得有些发黑。黑色的血迹与漆黑的天幕相照应,死气沉沉的雨好似老天对众人的嘲弄。
一位中年男子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破损不堪的装甲和浑身的血迹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但更加扎眼的,是胸前那一道洞穿式的伤痕:他的身体被整个贯穿,就连里面破碎的内脏都一一可见。
“不……不要……不要!!!”看到这一幕的少年,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抱着头绝望地哀嚎。
可姗姗来迟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颤抖着跪在尸体前哭泣。颤抖的双手缓缓摘下他的面罩,帮助他合上那已经失去神采的双眼。
老傅是死去了,但少年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
在老傅的葬礼上,修洛和吉恩作为和男子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人,自然是要出席这次葬礼。
厅堂内并没有很多人,整个场地的潦草也不难看出这个家庭收入的窘迫。
“你?!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花圈前,一位穿着白衣的中年妇女看到了少年的身影,冲过来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老傅才会死的!!!!!!!”
女人的双眼因为愤怒、操劳和眼泪变得血红,如同凶恶的猛兽一般。
“对……对不起……”修洛被使出吃奶的劲儿的双手掐的一时没喘过来气,还是吉恩迅速从旁边解围,拉开了二人。
“请您冷静一点,老傅的意外大家都很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屁用啊!!能让老傅死而复生吗?”妇女早已抛掉了理智,她的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指着少年的鼻子倾泻而出,“这半年来……老傅哪次受伤……哪次不是因为你这个拖后腿的东西!!”
少年张着嘴,想辩解什么,可干涸苦涩的喉咙发不出一个字来,声带也被撕扯成几个不像样的调调。
“别这样说,傅夫人。”吉恩试图平息妇女的火气,“大家都是有自己被分派的任务的,而且修洛作为一位特情参与到对策组的任务里,他做的很好。”
“你把老傅还我……呜呜……还给我……”妇女的愤怒又在一瞬间转化为嚎啕大哭,“我还有个大学上了一半的儿子啊……我们全家都靠老傅的饭碗过活啊……我们怎么活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少年在心里咒骂自己了几万遍,可在现实面前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修洛,你……先回去吧。”斟酌了一会儿,吉恩缓缓说道,“你还在这儿,这位阿姨是不会冷静下来的,”
修洛机械般地点点头,如同提线木偶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着。可就在他刚走出门口,一辆飞驰而来的自行车就把他撞倒在地上。
然而满头大汗的骑行少年来不及搭理他,看到修洛自己还能动就急匆匆地跑了进去,连车子都来不及放置,躺在地上“吱吱呀呀”地抗议着。
他就是……老傅的儿子吧,修洛这么想着,不过他当时头埋得很低,也就没有看清少年的脸。
修洛支撑着站起身,右腿的大腿处被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风一吹过,灼辣的疼痛让他的腿无法伸直。
这是自己应得的,修洛自暴自弃地这么想着。
毕竟还有人,比自己疼痛千万倍。
就在老傅出事的三个月后,吉恩告诉修洛吉恩的妻子自杀随老傅而去了。
也就在那之后,修洛总是能梦到有一双手试图掐死自己,可那双光滑细腻的手如同有魔力一般,每次都让他在几近窒息的边缘从床上醒来。
每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一次,少年都感觉身体十分的疲惫,额头上也不断冒着虚汗,浸湿了少年身下的床单。
周而复始,夜夜尽然。
“这一定……就是我的‘罪孽’吧……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在又一次的苏醒后,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向窗外漆黑的天幕,只可惜看不到一颗星星。
他摇了摇之前装着安眠药的空瓶,又把它甩了出去。
他退出了对策组的工作,当年爱说爱笑的神情也早已看不见影子,他封闭起自己的内心,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流。
“老傅,我对不起你……我有罪……”他把自己与老傅唯一一张合照塞到角落里,哽咽着说到“我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什么……但我现在……只想要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求你了……”说完,他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他把自己扔在多份的打工和大一的课业里,只是为了不让那些记忆追赶上自己。
直到一年前……他与少女的初遇。
他不由得想起曾经就是老傅在这个巷子里捡到了当时失去记忆的自己,在吃了少女的闭门羹之后的少年本想快步地离开这里,可每迈出一步,那些潮水般回忆便关不上了阀门,徜徉在脑海里。
回忆如同一把刀,撕裂着他的心。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淡忘,可当其出现时他才知道那些伤痕从未离开过。
“啊啊啊啊啊!!!”他把手里的伞丢到一边,抱着头嘶吼着。
如果……我救了她,能弥补……我的一些罪孽吗?修洛这么想着,泪水混着雨水滑下,打湿了他的脸。
我是个罪人,凌儿,我是如此的自私……只是为了减轻我的罪孽,却擅自把你拉入我的生活里……但你和我不一样,你的还有无限的可能,虽然现在你还有一些小脾气,对家人、世界还有些小牢骚。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引导你……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的……哪怕,让我去扮演那个一点也不正常的我……
“修洛!修洛!”吉恩摇晃着少年的肩膀,吼叫着他的名字。在吉恩眼里,修洛在看了一圈对策组的布置后就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
“让我来吧。”少女镇静的声音打断了吉恩的思绪,她将少年抱在怀里,探了探鼻息和脉搏。
“他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受刺激了吧。”说完,她一把抱起少年,放到了沙发上。
“那就好。”吉恩长舒了一口气,“自从老傅死后,我还一直挺担心他的。”
“可是我不好。”叶凌儿站到吉恩身前,冰冷的气场让吉恩感觉缩了一个头。
“请您把您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散发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你……到底是谁?”吉恩强行压下自己的恐惧,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一个……到死都会爱着他的人吧。”提到“他”的时候少女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但随后又立刻消失不见。
“所以现在,请把一切都告诉我。”
“嗯……这个……好吧……”吉恩权衡了一番,又取了一根“555”点着,“不过,我知道的也有限。”
“知道了。”少女不耐烦地摆摆手,“少卖关子,赶快来点干货。”
“好吧好吧,呃……叶凌儿……小姐,你听修洛提起过‘Unknown’吗?”
“那是什么?”
“不知道,给人类的感觉就像是小说中的魔物一般。这个现象在差不多两年半之前得到了第一次记录,而我们对策组,也是因此而成立的。之前,我、修洛,都在这里干过。”吉恩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那些放在角落里面的一些铠甲器械,就是之前对策组用来对抗敌人的。”
“他还只是学生吧,怎么进的对策组?”叶凌儿抓住关键信息问道。
“因为他……和你一样是被捡回来的。”吉恩猛吸了一口,“就在两年前的案发现场,我和我的同事老傅捡到了他,那时候他差点被那怪物给杀掉。我们推测他是事故的知情角色,应该也有助于了解‘Unknown’。可后来我们发现这小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们想着这些‘Unknown’很有可能再找上门来,而且我们不能排除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所以我们一开始是把他作为特情人士参与到工作中。”
“所以你们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她的语气中带有了些许怒意,冰冷的杀气漫上了吉恩的脖子。
“等下等下……都说了只是刚开始而已啊……”吉恩赶忙解释道,等到心头上感觉到的那股压迫感散去后,才继续说,“就是我前面说到的老傅,他那家伙啊……可能是我和这小子曾经最重要的人了吧。”
“他怎么了?”叶凌儿眯了眯眼。
“一开始,就是他决定收留修洛的。他在生活方面对这小子也相当照顾,可以说,老傅算是他半个爹了。”吉恩叹了口气,“但一开始是肯定会有问题的,因为老傅执意要带着他,所以经常有老傅为了保护他受伤的情况。但是修洛进步也很快,也算是没有辜负老傅对他的期望吧。但可惜……两年前的一个夜晚……老傅他……出事了,死在了任务中。而那天……我和修洛还有任务,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
“可是这跟修洛有什么关系?”少女有些不解。
“如果说,他当时左臂上有一个为了保护修洛留下的贯穿伤呢?”吉恩的语调放的比较缓,收敛着自己微微的哭腔。
“虽然凭伤口来看,两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就算老傅没受伤,也只是多撑一会儿而已。可修洛……执意觉得是他的错。那段时间里他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烂到家了,一点都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他退出的那一天,他的眼睛里面还全是红血丝,看出来是失眠相当厉害,而那回,也是我在此前最后一次见他了。”
“我大概懂了。”少女点点头,“我的证件……怎么样了?”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吉恩拿起资料走出房门,过了约三分钟左右,就拿回来了她的身份证。
“那我带她先回去了。”少女接过身份证,“多谢。”说完,她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少年。
吉恩本想问“需不需要送她们一下”,不过看少女那“生人勿近”的样子,又把话咽下了肚子。
“我会保护他的。”少女走出门口,头也不回地留下了这句话。她走出门,夕阳还并未落下。
警局旁边街边公园内,嬉笑打闹的孩子正蹦蹦跳跳地玩着游戏;门前流动的车流中,又是谁家的顶梁柱在为生计而奔波?
楼对面的医院里,一个人影正透过窗帘试图起身,但又被压了回去;唯一能让已经飞起来的少女视线有所停留的,是公园的长椅上,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正手拉着手歇息。
“我们会走到那一步吗?”她用宠溺的语气问向怀里的少年。
可惜他听不到。
“洛洛,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呢……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她摸了摸修洛的脸,“我们回去吧。”说完,就离开了这篇地带。
对于少女来说,她的心灵有他来治愈,而他的伤口却只是独自舔舐。
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什么洛洛不愿意对她敞开心扉呢?明明自己是这样的爱他。
她害怕两人间一丝一毫的嫌隙,害怕所有会打破关系的可能。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想起了自己试图去靠近,别人对她嫌弃的目光。
她想起了自己试图去交流,别人对于她血统的指摘。
她想起了自己试图去讨好,别人在她背后的流言蜚语。
她想起了自己那可笑的公主身份不过是神界有意向血族示好的橄榄枝罢了。召之即来,用后即弃。
所有人都尊重她。
所有人都疏远她。
所有人都……无视她。
甚至就连那一丁点儿的尊严,也在两年前的一个冤案散的七零八落。
可是他出现了。
在这个认为她污浊的世界里,只有他愿意对少女伸出手。他的存在宛若暖阳,融化了少女心中所有的坚冰。
他可以包容她任性的小脾气、可以记住她许多的小癖好、可以倾听她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不甘与怨言。
可谁来温暖他呢?只是一味的索取,没有付出,这段感情又能维系多久呢?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身影脆弱不堪,一触即碎。
她不要这样……她一定要占据他的内心,撕扯他所有的骄傲与伤口……为此,少女不惜使用所有的手段。
哪怕是,最肮脏下作的手段。
她迷恋着少年的温柔,却渴望这份温柔只有自己拥有。
对不起啊,洛洛。我的身上每一处都沾染着名为“爱”的毒药,除你之外,可能是药石无医了吧。
“唔……”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我这是……昏过去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PTSD能严重成这个样子。
“洛洛?你醒了吗?”察觉到卧室里面的动静,少女走了进来,摸了摸修洛的脸。
“嗯……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她长舒了一口气,明眸中流转着担心的光芒。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他低着头,盯着自己身上的居家服。他只是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厉害,生怕自己与少女之间的泡沫被戳破。
“洛洛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修洛的小心思哪能逃过叶凌儿的眼睛,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少女来说,少年还有哪里不透明的地方吗?
不过少女不喜欢一下子全部挑明,她还是更享受慢慢围剿猎物的感觉。
“吉恩……他告诉了你多少?”少年捏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微微地喘着气,语气羸弱地问道。
“洛洛觉得呢?”叶凌儿盯着他,眼眸中流转着金色的妖艳光芒。
“洛洛,真的有把我当成家人吗?”少女泫然欲泣的神情仿佛控诉着自己的不满,语气也充斥着自己的不满。
“不……我……不是……”少年剧烈地摇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神情总是能刺痛着他的心。
他本想开口辩解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自己的虚伪和纯洁少女的反差感如同绳索一样,勒的他无法呼吸。
“我不要……我不要被洛洛丢下……”少女压在他的身上,洁白的双腿摁住他的下身,无法动弹。
“所以……呐……别丢下我好不好……凌儿什么都会做的……”
少年不禁哑然,心灵上的挣扎和身体上的渴求折磨着他的心,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可耻的顶起,冲撞着少女的耻骨。
“唉?洛洛在回应我吗?好开心……”叶凌儿褪去修洛的睡裤,用裹着白丝的大腿内侧挑逗着修洛的肉棒。
“别……凌儿……不要……”少年只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崩坏,他身上的金色纹路兀自闪烁着,侵蚀着他的理智。
“可是……洛洛的身体在渴求着我啊……”少女伏在他的耳边,“所以……请洛洛把一切都放心交给我吧……”
少女的语气温柔而魅惑,诱惑着少年与她共沉沦。
他点点头,算是对少女行为的许可。
但内心对于自己这副摸样的厌恶又让他转过头去,不愿意面对床上的春色。
“那么……我就开动咯……”叶凌儿轻声说着,少年那矛盾的内心在少女这里显得相当可爱。
她脱下了自己的较为松垮的居家服,黑色的蕾丝胸罩和三角内裤与少女的洁白玉体形成反衬,看起来活脱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天使。
“看来小洛洛很精神呢。”她把玩着与少年外表不符的狰狞肉棒,轻声笑着,将自己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随即将少年的巨物含入嘴中,卖力的吮吸起来。
“咕啾……咕啾……”少女有意将吞咽肉棒的声音放大,她用舌头不停舔弄着肉棒的四周和根部的阴囊,随即不停往往咽喉中抽送肉棒的同时不停用香舌包裹着,刺激马眼和龟头处。
“咕啾……洛洛的……咕啾……大鸡巴……好好吃……咕啾……”叶凌儿口齿不清的说着,用双手扶住少年肉棒的根部,揉搓把玩着他的蛋蛋。
“哧溜……哧溜……”少女的吞咽声和口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淫靡的声响让少年不由得抱紧了自己面前的枕头,遮住自己面红耳赤的脸,身子也开始抽动起来。
“凌儿……慢……慢一点……这样的话……我会……”
“哧溜……射出来……也没问题的哦……”叶凌儿这么说着,玉唇中微微吐出一段阴茎,同时解开了自己的胸罩,整个将近D罩杯的白色乳肉压在柱身上不停地揉搓着。
“咕啾……咕啾……没关系的……快快射出来……吧?”
“我……我要射了……”修洛猛烈地喘息着。
说罢,大量的白浊被少年喷射而出,溅落在少女的嘴里、脸上、手上、头发上、肩膀上、一直到胸前身子的大半部分。
而少女依旧不恼,细细品尝着少年的每一份种子液。
修洛的思绪被这色情的一幕所震撼,直到叶凌儿吞咽下去精液,朝他露出笑容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可……可以了吧……”他颤抖着问道,试图从少女的怀中挪走。
我在……在凌儿的嘴里……做了那种事……少年兀自想着,对自己的厌恶更上一分。
“打——咩——哟——?”少女微笑着,拒绝了心上人的话。
“人家……一定会让洛洛满足的哦?”说完,光粒子淡淡地流转,银白色的灵装被少女穿在身上,阴部的包臀白丝和花边蕾丝内裤也被少女轻轻划开,露出光滑的阴部和泥泞不堪的小穴。
圣洁与淫荡在这一刻交汇,这也是少女以一个神明的身份,向少年献上一切的证明。
只可惜少年没有一个镜子,要不然他一定能看清自己现在的样子:他白里透红的身体上,金色的纹路正闪着耀眼的光。
他面色潮红,剧烈地喘息让他几近说不出话。
少女的契约修改着少年的潜意识,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少女了。
“洛洛为什么要担心呢?”叶凌儿再一次靠近他的耳边,舔弄着少年的耳朵。
她的话语对于现在的少年宛若毒药,将他的理智彻底摧垮。
“是凌儿诱惑洛洛的……凌儿才是那个坏孩子哦……所以说……和洛洛完全没关系的……”
“够了吧……”修洛猛地一发力,就将少女压在了身下。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比自己还稍高一点的少女怎么会被他一堆就倒呢?
更何况,少女本身的战斗力无法估量。
可当下的少年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或者说,是在某人的影响下没管那么多?),他的双眼因内心的挣扎而略显血红。
“凌儿这个坏孩子……就应该好好地惩罚才行……”他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叶凌儿的小穴就插入了进去。
修洛的阳具毫无阻碍地滑了进去。
“嗯啊……”叶凌儿不禁舒服地淫叫出声。
“难道说……”少年反而是一脸懵逼,停止了思考。“凌儿……你……”
那个……膜呢?
难道说凌儿……早就是一个放荡的婊子了?那自己一年来,不过是为了一个不自爱的妓女而心存那点可怜的愧疚?
“啊啊……就是……洛洛想的那样哦?”叶凌儿明明看出来少年的想法,却还是作出诱惑的姿态。
对不起,我骗了你呢,洛洛。
不过……这都是为了让我们化作彼此的比翼鸟哦?
(不知道的看第一章谢谢,叶凌儿的“骗”意思是用话术骗了修洛)
“你……”修洛从震惊变为气愤,不敢去想少女浪荡的样子。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一年的努力是多么的可笑。
“你就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他捏着少女的双肩吼道。
“我愿意啊。”少女理直气壮地说到,“毕竟……凌儿是坏孩子,不是么?”
“好……好啊……”修洛摇了摇头,缓缓说着,嘲笑着自己的可笑,“那我就,肏死你这个婊子!”
说完,少年挺起自己的腰肢,狠狠插进着少女地阴唇。沉重的撞击声和少女的淫叫奏成富有韵律的打击乐。
“啊……啊啊……洛洛的大鸡鸡……进来了……”少女被撞地花枝乱颤,舒适的几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洛洛的肉棒……好大……啊啊……顶、顶到子宫口了……好……好舒服……”
“就这么舒服吗?母狗?”少年嘲笑着她的失态,狠狠地抽了一下叶凌儿的屁股。
“噢噢噢噢……去……去了啊……”仅仅是简单的言语和动作上的羞辱,就让少女登上第一次的高潮。
湿润的阴壁紧紧地咬着肉棒,大量的淫水被喷射而出。
“是……是的……凌儿……凌儿很舒服……啊啊……又、又要去了……”
就在少女的欲望即将登顶之时,少年忽然停下了抽送。
“唉?动……动起来啊……”少女茫然地扭着腰肢,试图让肉棒重新再动起来。
“认清你我之间的立场,母狗!”这次换成少年伏在少女的耳边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了吗?”
“凌儿……凌儿是修洛主人的母狗……是主人专属的肉便器……”少女识趣地摇晃着身体,说道,“请……请修洛主人把您的大鸡巴……插到母狗凌儿地骚穴里面吧……想……想被主人的大鸡巴肏到高潮!”
“你觉得……这足够吗?”修洛以一个有玩味的表情看着她,“万一你完事了给我刀了怎么办?”
“主人……主人说得对……请原谅贱奴考虑不周!”少女说着,一道金光聚集的主奴契约就浮现在少年身前。
“只要……只要主人您滴上一滴血在上面,母狗凌儿……就能正式成为修洛大人的贱奴了!您可以随意指使凌儿干任何事,而且……凌儿绝对无法反抗主人!一旦破坏掉的话……母狗……就会因灵力紊乱而死!”
就在少女说完,正在兴头上的少年便又狠狠地肏弄起少女的小穴来。
“啊啊……洛洛……洛洛主人……插进来了……”狰狞的巨物撞击着少女泛滥成灾的阴道,G点处的摩擦让她欲罢不能。
“哦哦……主人……太大了啊……”
“要……要坏掉了!!……要……要变成除了高潮什么都不知道的肉便器了噢噢噢噢……”
“不……不行了……主人……啊啊啊……”
“想高潮吗?我的小母狗?”少年狞笑着,翻过少女的阴唇,扣动着少女的阴蒂。同时轻轻咬住叶凌儿胸前的乳头,如同研磨一般细细地搓着。
“啊啊……主人!那……那里不行啊啊……母狗……母狗又要高潮了啊啊……”
“我也要射了,给我接好了,母狗!”少年怒吼道,使劲架起叶凌儿地双腿,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是!母狗……母狗凌儿……噢噢噢噢……高……高潮了……噢噢噢……”少女和少年同时达到愉悦的顶峰,精液和淫水喷射而出,玷污了整个床单。
叶凌儿无力地躺在床上,阴唇还在向外吐着精液。
少年滴了一滴血在主奴契约上,随着金光消失,他以为少女已经完全昏了过去,便自顾自地拿起衣物去了浴室。
然而就在浴室响起淋水声之后,少女睁开了双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刚才少年的那滴血又凭空出现,融入少女的身体里。
这样……洛洛的血……就能和我的流在一起了吧?
不知道洛洛……在知道真相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目前她与少年拥有两个契约。
一个是一开始相遇时为了让少女的力量绕开当时的封印,不过在那之后那个封印就已经没任何屁用了。
后来在少女夜袭修洛后在他的身上小小“改良”了一下。
还有一个就是刚才的“主奴契约”。
可少年却没有意识到,这一整个契约从最基础的地方都是由少女的灵力构成的。
也就是说,只要少女想,这个所谓的“契约”生不生效、造成多大的影响都可以被随意改变。
不过……作为洛洛的性奴,留在洛洛身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不禁为自己下作的手段感到恶心,但体内充斥着更多的是因为兴奋而翻滚的血液。
还没有结束哟……洛洛,我们终将化作比翼鸟共同在地狱里飞翔。
也只有……我们可以。
……
修洛。
身高:1.73m。
特征:黑发红瞳。
战斗力:记忆恢复前是普通人,记忆恢复后可以达到中上。
叶凌儿。
身高:1.79m。
特征:白发红瞳。
罩杯:介于C和D之间,偏D。
战斗力:从本书世界观online已经毕业的神棍,就俩字:无敌。
吉恩·王。
身高:1.82m。
特征:黑发黑瞳,普通亚洲人形象。
战斗力:前期中下,后期中上。
注:战斗力只是目前在本世界观中的一个定位,而且本书有进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