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卡芙卡的只言片语,再到我后来在星际间遭遇的奇人异事,我,开拓者穹,对于命运的不变与多变,也有了少许浅薄认识。
罗浮仙舟经历的建木生发事件,当初卡芙卡就已透露过,在“命运的奴隶”所看见的未来剧本中,也存在星穹列车未曾介入的发展,那样罗浮仙舟依然能够自力解决危机,只是代价将会无比沉重。
即使不至于像联盟历史失去的三艘仙舟完全毁灭,也免不了像“方壶”仙舟那样,重创至必须长期淡出星际舞台。
那是坏方向的一个极端。
面对“毁灭”与“丰饶”势力联手且有一位毁灭大君亲自参与的阴谋入侵,即使是最糟的可能性,罗浮都至少能惨胜而存,这也算是其底蕴的体现吧。
至于惨是有多惨?
又有多少我熟识的朋友在那个发展中遭逢不幸?
虽不清楚,但大致可以有所猜想。
后来我又因缘际会,窥探了命运奥秘,顺带得知了建木事件的另一个可能性。
在那个可能性中,我们列车组不但介入了,且都做出了恰到好处的选择。
除了幻胧早已造成的损失之外,仙舟整体战力基本完好保留,亲临前线的将军也只受了较轻伤害,短期休养即可痊愈,罗浮能以完整力量参与到未来的宇宙变局。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最好的发展,但至少肯定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姑且,就让我草率地将其视为好方向的另一极端吧。
我知晓这另一个极端的发展可能性时,心底不由得慨叹……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因为,我实际经历的发展并非如此。
既然有好坏的极端,当然,也就有中间值的可能性存在。
我当时的经历,虽然也算是偏向发展较好的那边,但仙舟的损失并没那么轻微。
药王秘传魁首丹枢逃跑,其组织也保留了绝大部分力量,此后继续勾结了其他外部势力,让全罗浮陷入了长期纠缠的内部动乱之中,几乎没有安宁的日子。
最关键的景元将军,虽未在幻胧之战中殒落,但也伤势极重。
太卜大人长期代理将军,又忙着应对势头越演越烈的药王祸患,每次看到符玄时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对于暗中牵线的星核猎手而言,他们并不一定需要最理想的发展。
艾利欧的剧本既固定又自由,罗浮仙舟大致完好并与星穹列车缔结友好契约,在星核猎手看来似乎已经足够,命运仍朝他们期望的大方向前进。
但将命运视角缩限到个人角度,自然也有了更多的遗憾。
回想起来,最让我感慨命运歧异的事件,恐怕就是……
岁阳逃脱事件。
我所窥探到的,那个更好的命运发展中,十王司似乎是以一种较为……趣味的方式,将岁阳问题在台面下就成功解决。
我自己姑且不论,若我这世界的十王司人员知道了岁阳事件还有那种发展可能性,应该都会非常羡慕吧。
在我所经历的过程中,十王司一度也曾试图消弥民众不安,终因混乱扩大而不得不放弃,改而跟地衡司合作严密查缉,以雷霆手段陆续镇伏了流窜的岁阳。
我也不是意外卷入事件。
本该贯彻神秘的十王司,因为实在疲于奔命,而主动联系了列车组提出委托。
我作为战斗人员加入支援,度过了一段压抑肃杀的日子。
真要说起来,在我全部的开拓旅程中,罗浮岁阳逃脱只是稍微重要些的中等事件,算是值得记忆但不至于特别提出。
但,之所以会是此事令我最有感慨,是因为在这件事中认识的那位狐人女孩。
藿藿。
现在是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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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舟洞天,昏黄天光下,园林内金叶飘零。
“嘶嗄!!!”
即使是仙舟上司掌寿限引渡的十王司武弁,也不能逃过魔阴侵扰。
甲胄间蔓生枝叶的魔阴武弁,嚎啸着挥舞大刀袭来,但力道速度皆已是强弩之末。
“喝!”
我大步踏前,银河球棒挥出,它便在甲胄碎块与飞散枝叶之间飞出,支离破碎。
比起打死血肉之躯,丰饶怪物的残躯结构更接近植物,虽然不像裂界怪物或军团怪物那样死得连渣都难找,至少也比繁育虫群死后一地甲壳酸液要好得多。
打死了刚刚那一个,战斗仍未结束。还有另一个也油尽灯枯的魔阴武弁,拖着最后一口气,不是朝向我,而是往我同伴袭去。
虽然我现在不是运用存护之力,但还是有充足反应时间从旁拦截此一袭击。
但我没有马上出手,只是身体蓄势发力。
这个距离,这个速度。面对已负伤的敌人,她应该是能够处理的……
“灵、灵符……唔哇……”
可惜,下一刻我就不得不改变判断。女孩诵咒之音抖颤断续,必然来不及应对。
“啧!”
于是我蹬地而出,拦挡在魔阴武弁突击的路径上,不过因为我起步稍慢,为了冲刺而失了些准头,手上同时挥出的银河球棒并未命中敌方身体,反遭它缠绕金枝的长柄利刃划开我的手臂,鲜血喷溅。
“啊……穹!”
女孩惊呼之声由身后传来,我无暇回应。
毁灭命途之力满盈于身,伤口与疼痛只让我更怒更强,一棒挥空之后我反手再抡,魔阴武弁仓促招架,暗金色长刀被我一棒敲碎,它也踉跄地退开数步。
我可以追击,但仍只是开口而喊。
“藿藿!收拾它!”
“流、流金火铃,灵符斫命!”
女孩之声,仍有些许颤音,但总算是诵出了咒法灵言。
同一刻,咒力火焰凝聚成型,化作刀斧劈下,从魔阴武弁身上斩落。
虽然先前稍费周折,至少这终于发出的一击仍是效果明确,怪物连嚎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已被劈分两半,变成两大摊青火灼燃的碎尸残块。
连味道也只像焚烧草木,可见其魔阴甚深,早已无药可救。
确认这最后一个敌人也被消灭后,我看向焚烟彼端。
双手紧握法器小令旗的狐人女孩,藿藿,也正看着地上燃烧的丰饶草木尸块。
她急促地呼吸着,然后视线稍抬,看向我手臂伤处,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更显苍白。
“血!你的手!我我我马上帮你治疗!呜呜灵符灵符……”
“啊不用的,伤很轻,我自己能处理。”
我现在所用的毁灭命途之力,擅长以伤换伤,以战养战,拼着受伤抢先消灭敌人再汲取力量滋养自身乃是常态。
也就是说,我自己就有自愈能力,刚才那一刀也不深,对我而言确实只是轻伤。
我尽量轻松地笑着,抹了抹手臂血迹,展示已经在命途之力下开始初步愈合的伤处,主要是想表示我确实没有大碍。
但藿藿双手缩在身前握紧令旗,咬着下唇,脑袋两旁一对长狐耳低垂,似乎只是更为消沉低落,也难怪,即使已经开始愈合,伤口还是存在,这会让藿藿更明确地意识到……
“我又……搞砸了……”
“没这回事,实战总有风险,只不过……啊其实我还是有点痛,毕竟自疗只是应急程度,还是麻烦你一下吧。”
“咦?好、好的!灵符灵符……”
藿藿慌忙挥舞手上小令旗,泛着光芒的和煦暖流缠绕向我的手臂伤处。
虽然我没瞎扯,藿藿的咒法确实比我的自疗能力效果更好,但终究是没什么必要,更大程度只是找个理由减轻藿藿的自责。
不过……藿藿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如果是在刚认识藿藿那段时间,十之八九会有另一道粗豪声音响起,可能点评一下战斗,也可能数落一下藿藿或我的表现。
甚至,在刚刚魔阴武弁冲过去时,可能就会马上一阵青火升腾,直接操控藿藿的身体把敌人给爆打一顿。
但这些都过去了。
现在能保护她的人,是我,也只有我。
虽然……我做得未必足够好。
……
处理完我的伤口后,我们没有再讨论刚刚的战斗细节,先回到工作上。
我翻拣着魔阴身与丰饶灵兽的草木尸骸,收集有价值的残留物,以及任务所需的魔阴武弁身分资讯。
藿藿也蹲到曾经的同事们身边,轻声低诵咒文,再跟我一样翻拣了起来。
药王秘传藏身的这处洞天角落,其实风景挺不错,橙黄天光漫漫,搭配相近色调的仙舟式园林植被,不失为煮茶闲聊的好地方。
甚至,因为丰饶残尸不显脏污,反有草木焚香之感,就算是现在把战斗痕迹简单扫到一旁马上召开宴会,至少场面上都是合适的。
这里确实是刚经过杀戮之地,却也轻风吹拂,温暖祥和,悠闲宜人。
何等错乱讽刺。
或许……我和她,也一样。
……
好一会后,我们都找好了该收集的物品。我先在园林墙门边,抱臂靠墙看着风景等她,她也小跑步过来会合,在我身旁站定。
我将目光从昏黄的洞天风景收回,低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头顶。
我们彼此有不小的身高差,她也正低着头,所以我现在首先只看到她头上的深色冠帽,然后是那双耷拉着的狐人族长耳,以及跟她长耳绿毛联为一体的浅灰绿长发。
不只是现在而已,她大多时候都是垂着头缩着肩。一直以来,这也是我们对话时,我低头第一眼最常看到的画面。
若是在更早之前,其实还会看到她腰后那显目的青火大狐尾,但那也已经是好一段时间前的事情了。
“藿藿。”
听我呼唤,她缓缓抬起头。
跟刚认识藿藿时相比,她有些地方变了,也有些地方未曾改变。
其中一个未改变之处,就是那一双大眼下肤色略深的眼袋,一看就是气色不太好的样子。
再与她的娇稚面容,以及总是像提防着什么而小心翼翼又瞪大眼左右观察的神态,这一切搭配起来,让这娇小狐女显得有些神经质,以及惶然无措。
变化则是在于……至少,在跟我对上视线时,只要我不是刚好心情很差,她就会凝视着我并很快露出笑容。
现在也是,她抬起头,似乎先短暂确认了我的神色,然后弯起嘴角。
不过,她的笑容总让我觉得缺了些什么。
并不是质疑其笑容虚假,而是混杂了太多我难以论断的情绪,反而让她的笑容本身显得无比空泛。
更糟糕的是……我心里有数,这些恐怕不是我的胡思乱想。
暂收思考,现在还是将心思放在眼前。
“呼……既然你自己也意识到了,那我也不好做虚假的安慰。嗯,刚才的战斗,你的反应确实是可以再快点。”
我是以极轻的口吻讲的,说的也是藿藿早有预期之事,所以她并没有强烈的表情反应,只是从原本那有勉强讨好之感的笑容,变为苦涩低落的僵硬微笑。
“但是。”
我的转折语气,让正在垂下脑袋的藿藿又抬高视线看向我。
“最后的那招……非常俐落,威力十足。虽然我不是很懂仙舟咒法的奥妙,总之在我看来,效果很不错。”
听我这么说,藿藿的笑脸少了些僵硬,黯淡的眸光也明亮了些。
“我,有帮上忙?”
“有的,进步很大哦。你本来几乎只会辅助型的咒法对吧?刚才那招就证明了你的努力有所成效,相当不错。”
“那就好……哎嘿,嘻嘻……”
她低下头,两手垂下,手掌互握于腰前,轻轻晃动着身子。
如果她身后还有尾巴的话,大概这时也会摇个不停……然后那条尾巴会没好气地哼声说别得意忘形吧。
我不会把联想到“尾巴”的想法说出口,只是伸手往她头侧的绿毛长耳,连同她的那头长发一起顺毛抚摸。
藿藿现在戴着冠帽我才这样摸,没帽子时我更喜欢搓揉她包括耳朵在内的整个脑袋瓜。
但,本来乐呵呵的她,很快又消沉了下去。
“如果我能发挥得再正常些就好了……不只是对你,我给大家都添了好多麻烦……”
我抿了抿嘴,一时难以安慰。
我不能说“你平时也发挥得很好”、“你并没有给别人造成麻烦”之类话语,因为那是太过显而易见的假话。
即使是刚才的状况,其实也已经是藿藿超水准的表现了。
从某一段时间起,藿藿只有跟我在一起时,才能发挥出她长年修练的咒术灵符。
其他绝大多数时候,藿藿咒法就频频失灵,基本没有了面对危险的战斗自保能力。
别说判官之职了,连一般冥差都不如。
以藿藿如今的状况,本来不适合再担任十王司判官,比较可能降为文职冥差,甚至直接离开十王司……
这之间也经过一番折腾,总之,如今藿藿依然待在本来的岗位上,只是工作任务有了调整,平常主要处理内勤,我回到罗浮时才跟我搭档一起出动。
我原本就在罗浮各司打出了名声,虽然也包办各种杂事,但十王司主要还是从武力角度挑选给我的委托。
于是,就结果而言,跟我搭档的藿藿变成了某种特殊小队,平常不出动,出动就是解决大麻烦。
由此,藿藿一定程度上摆脱了表现不稳导致的难堪处境;十王司能有效运用战力;我们列车组也跟本来应该很难搭上线的十王司有了频繁合作,接取大量丰厚委托。
可以说是一个多赢的好局面了吧。
但……
这样,真的就好了吗?
“这样就好了,我会陪着你的。”
我低头看着身前的娇小女孩,不由得将声音放得更轻,抚摸着她的绒毛长耳与发丝。
藿藿轻“嗯”了声,脑袋往我手掌靠上,回应我的抚按力道。虽因她低着头看不到脸,但能想像到她眯阖着眼的放松表情。
原本就站得极近的她,身子微微前倾,身体重心逐渐贴靠过来,她冠帽前缘抵着我的胸坎,同时我的另一手也抬起,自然地环向藿藿那纤细的肩背……
这时,藿藿突然站直,稍微退开了些。
“那个……我们……先离开这吧?”
她低头说着,面孔方向稍微转往园林内。
虽然现在看上去一片祥和安宁,但地面与造景的几处损毁正是先前的战斗痕迹,满地看似普通的落叶枯枝,其实混杂了不少魔阴身粉碎残骸,实质上是尸骸遍野。
虽然风景好,但确实不是适合温存之地。
“也是,那我们走吧。”
“嗯……”
开拓之力让我能够运用“界域锚点”进行便捷的传送,但也不是随处可用。这附近就没有设置锚点,必须走到渡口搭乘星槎离开。
此处洞天盘据的敌人虽不弱,但形势情报已被十王司掌握详实。
敌人都处理掉之后,这里就不再是险境,除了建物无人稍嫌冷清之外,天色到林木都映着昏黄金光的此地,在仙舟各区之中也称得上风景宜人了吧。
行走于此,刚经历战斗的我也和缓了心情,牵握着藿藿柔软的小手,她也顺从地任由我牵握而行。
我们很少有外出逛街的机会,除了因为忙着处理积累的任务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藿藿没事也不是特别喜欢外出。
所以我们牵手行走的机会,也不算太多。
但只要是适当的场合,我就会牵起她的手,不然她会自己捏着我的衣角走路。
保护她,是我应该做的。包括刚才战斗刻意让她面对敌人,也是为了她的必要之举。
这也是我与“尾巴”的约定。
……
曾经,藿藿与能量生命体“岁阳”一族的其中一个强大个体共生,该个体被封印于藿藿的狐族大尾巴上,就被昵称为“尾巴”,有时也被称为“尾巴大爷”。
据说,“尾巴”最初与它大多数的岁阳同族无异,为了吸取情绪记忆而寄生藿藿,甚且企图将整个人完全取代,纯属掠食与侵害,只因受十王司控制才被迫与藿藿共生。
但无论如何,当我认识藿藿时,“尾巴”已经是嘴硬心软的老大爷心态,我从旁观角度都看得出它对藿藿已没有恶意。
对此,藿藿也多少是明白的。
但因“尾巴”的不够坦率,以及岁阳种族的威胁性,藿藿与“尾巴”仍然维持着封印共生的形式,成为十王司之中一位格外特殊的判官。
极为接近亲情,但也跟任何的一般家庭亲友关系都不同,甚至从岁阳族群的角度来说都是少见特例,独属于这位狐人少女与这个岁阳的联系关系。
即使是如今的我,也难以简单论定藿藿与“尾巴”的相处模式。
而这一切,都在岁阳群体逃脱的事件过后,画下了休止符。
我窥探到的那个更好历史发展中,“尾巴”似乎暂时离开了藿藿一阵子,又在尘埃落定之时重回藿藿身边……
我所经历的发展,就并非如此。
在这边,“尾巴”也是先离开了藿藿一次,但这边的景元将军伤势未愈,虽仍强行出阵尝试压制最强的脱逃岁阳,局势却一度濒危。
于是“尾巴”挺身相助,再一次离开……
这一次就是真正的永别。
岁阳乃能量生命,聚散多变。
“尾巴”第一次离开只是借机躲起来而已,藿藿也抱着希望持续寻找“尾巴”,但第二次离去的形式完全不同,藿藿能够明确认知这次是真正的牺牲,不再有奇迹的可能性。
于是,曾经因为岁阳“尾巴”而失去原有家庭生活的藿藿,又因为“尾巴”的离开而失去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家人,甚至连她肉身的真正尾巴也一并没有了。
她失去情感上的一切依靠。
所以……
也才有了被坏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我这样的坏人。
……
前往星槎渡口的路上,我先胡思乱想了一会,又暂时放空自己脑袋。
直到我感觉牵握在掌心的柔软小手传来轻微拉力,并听到藿藿吞吞吐吐的话语声,令我停下脚步。
“穹……”
“怎么了?”
藿藿仍低着头,脸斜向看着地板,她一手被我牵握,另一手握拳缩贴在胸口,时时刻刻从肢体上表现出她的不安。
听我问后,她迟疑了一小会才开口。
“要……先做吗?”
“啊?”
“刚才对不起……在那边感觉不太好……到这里应该就……”
“等等等等!”
慢了几拍,我理解了她是指“做”什么,但其他事情就还没搞懂。
“怎突然这样说?还有为什么要跟我对不起?你没什么错啊?”
“咦?啊,不,我,我只是……”
藿藿慌张地抬起头,涨红了脸想解释,但与我对上眼又再把头低下。
“刚才你不是……硬了吗?我以为……我搞错了吗?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
我一时不知如何措辞。
藿藿说的没错,刚才摸她头发时,我裤裆里的小兄弟是有抬起头的。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在装扮或行为上有何挑逗,正相反,她是个跟“性感”无缘的女孩。
她的一身衣裤,完全可以直接套在秀气点的男孩身上;而她那娇小细瘦的身子,也跟星际间对狐人女郎的种种遐想形象相去甚远;就连她那确实可爱秀致的容颜,也因为成天阴沉沉的瑟缩着,难以展露魅力。
但……她的这些特质,也同时能促起男人的另外一些情绪,例如捉弄欲,以及保护欲。
而这些情绪,或许不如直接的风骚性感那么明确,倒也同样能一定程度上衍伸到性欲。
对我而言,则还有更简单的理由。
我已经享用眼过前这具娇小身子,知道她在最激情忘我时的呻吟,了解她全身皮肤的温度与拥抱力道,感受过她身体内外的温度。
所以,与藿藿贴近距离,我自然能很直接地意识到,眼前不只是一个狐人女孩,而更是一个能够让我释放性欲的对象。
再加上,这次我刚回到罗浮就先处理十王司的任务,与藿藿在现场会合,多少是有些积累的欲望尚未满足。
因此,仅仅只是刚才那种程度的互动,我也起了一些生理反应。
话虽如此,我毕竟也不是雏了,起反应归起反应,倒也不至于小头一充血大头就失能,刚才也真的并没有想当场做点什么的念头,下面硬了也就是硬着罢了。
不过,刚才摸藿藿头发时,她是低着脑袋的,加上我们本来就有身高差,那也难怪她能格外明显注意到我裤档的动静了吧。
所以,她既可说是误会了,但也可以说是没有误会。
那么……
就让误会变成不是误会吧。
“呜……对不起,请当我没说……啊!”
藿藿还在窘迫地连连道歉之时,我一言不发蹲低身体,猛然将她拦腰横抱而起。
她瞪圆了双眼,瞳仁细颤,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便也不加解释,快速扫视周围之后,选定了一处墙垣与岩山造景构成的夹角处,抱着她大步走去。
虽然这片区域已经无人,换不换位置都一样,但隐蔽处与开阔道路上毕竟不同。
我选定了墙垣下正可充当椅子的突出处,一屁股坐下,顺势让横抱着的藿藿以并脚侧坐之姿安放在我大腿上。
刚被我抱起时,藿藿两手缩在胸口,握成拳的小手紧揪着我胸口衣物,坐到我大腿上时也还是整个人僵滞着。
但她之所以会傻住,只是因为我突然的动作而吓到,并不是因为这些举动本身的性质。
证据就是,当我先停顿几秒给藿藿理解状况,再将彼此的脸凑近时,她没有半点抗拒,能感受到她身子从僵硬转为放松,揪紧我身前衣物的手也转为轻搭在我胸坎上。
“唔……呼嗯……”
在藿藿的配合之下,我与她的唇肉相贴,舌尖抵上了她的湿润小舌,彼此舌头交叠缠绕。
我口鼻深吸着女孩的气息,她轻浅的嘤咛声透过肉体直接传导,灌注而回荡于我头颅中。
已无人烟的这片区域,本就非常安静,几乎只有微风令树木枝叶摩娑的轻响,此刻所有环境之声更是全然失色,舌唇的湿润缠黏与女孩喘息之声才是我所听见的主旋律。
深吻之外,我原先揽抱着藿藿的头颈与肩后,随后双手下移,一臂撑在她身后,另一手毫不客气地直接抓上她胸前,以颇为粗鲁的动作,隔着衣物揉压两团小丘。
“呼唔!唔嗯……”
藿藿胸部受到粗鲁对待之时,身子也后仰了些而暂停接吻,涎液在我俩嘴唇之间短暂牵连,未阖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哼出了更高些的呻吟,平常稍欠血色的脸蛋此时已漾满绯红,半眯的绿瞳波光迷离。
看着这样的她,我更加感到身心渴望的沸腾,以及,被她身子重量压着的裤裆内部,那股暂受压制而亟欲抬升的硬度。
藿藿还在喘息之时,我已将她再次抱紧,强硬地再度吻上她的唇,同时手掌仍大力地交替揉捏那对小巧胸乳。
藿藿只能将喘息、舌吻、呻吟都混杂在一起,嘤咛声彷佛哽咽,简直像要在我的怀抱中窒息。
我很清楚藿藿惯常所穿衣物的款式,完全可以进一步将手伸进衣物内,直接感受她柔嫩的肌肤,但现在依然只隔着衣物揉捏。
每当与藿藿亲热时,我总会觉得,性欲之外另有一些并立而矛盾的阴暗情绪,在心底滋长,从我的一切举动中悄悄渗透而出。
“呼嗯……噗哈!呼……”
一阵特别用力的深吻,让藿藿忍不住有了挣扎的动作,我便放开她让她大口喘息,并且短促地下达指令。
“站起来,坐这。”
“嗯……”
藿藿迷迷糊糊地回应,搭着我的肩膀起身站回地面。
虽然起身的动作摇摇晃晃,但她也不需要站稳,只需要借由我同时的动作引导,坐到我原本坐的矮石台上就行。
她刚坐好,我已经俐落地松开裤头,掏出了正常而言不该在户外掏出来的东西。
肉棒暴露在稍凉的空气中,更深层的欲火仍在灼烧。
藿藿尚未完全对焦的迷蒙双眼,看向我那血管暴凸的阴茎,鼻尖与我涨硬的龟头相对,狰狞肉柱直挺挺指向她那娇稚迷茫的脸蛋。
但我知道,她只是神态看似迷茫,实际上仍很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以及现在该怎么做。
所以都不用我要求,她已经主动张开了嘴,直伸的粉嫩舌头彷佛一条跑道,让她的小嘴成为做好“迎接”准备的隧道。
我立刻挺了腰,迫不及待地,插入为我而张开的口腔淫穴。
“咕唔!”
她本该发出的苦闷咽声,被龟头堵在喉底。
我肉棒刚从裤档解脱,再到了湿热嘴穴中,紧绷压抑到紧致麻爽,从脊椎到会阴都感受着快感的冲击,令我不由自主地仰脖呼气,藿藿勉强吞含肉柱的咕噜声也更让我亢奋。
我知道她的承受极限,所以还是留有余地,没有一下子就将肉棒完全贯入她的小嘴巴,小半截仍在藿藿的嘴唇外。
“嘶噜……咕唔……”
藿藿因难受而眉头紧皱,如果不是嘴巴正被男人生殖器塞满的话,这可能会更像是惊恐戒备的表情吧。
但她现在所做的,没有丝毫反抗,而是就以这姿态努力吸吮肉棒,两手搭着我的腰胯,头部小幅前后摆动,以她的口腔与舌头为我带来一波又一波快感。
我仰头看着昏黄的天色与树木枝叶,感受着户外宣淫的刺激,再低头看着她因吞吐肉棒而变形的可爱脸蛋,以及从我阴茎与她嘴唇交接处持续泌出的唾液,只觉欲望更增,便将我原本闲置的两只手向前伸出。
“咕唔呜呜!!!”
两手左右扣住藿藿的脑袋,压在她低垂的两条狐耳上,腰同时发力前挺,接管了让肉棒在她嘴内抽插的频率节奏,以及深度。
更加深入的龟头,感受到她喉道深处的肉壁弧度。
藿藿面孔更加紧绷,就算受到惊吓而大叫时她也不会把嘴张成这样,何况是持续吞咽的大张嘴,她眼角也已经有明显泪珠。
然而,她双手只是抓紧我的上衣,除了下意识的挣扎之外,并没有真正抵抗。
我双手抓着这颗绿发狐耳的脑袋型肉壶,挺着阴茎前后抽插,并咬紧牙关急促呼吸,既想享受这一切,又想避免精关被轻易冲开。
不过,脑袋里始终保留着的一处角落,提醒着我,这里毕竟不是能慢慢玩乐之处,也还有正经事等待处理。
所以还是,该射了就射吧。
就这样在藿藿喉咙深处释放也不错,但她有可能被呛到,事实上,我就曾看她因此从鼻孔喷出了几滴我的精液。
虽然有点滑稽,但当时她咳得几近呕吐的苦状更让我印象深刻,所以即使藿藿表示无妨,那次之后我仍是再也没有直接在她喉咙深处射精了。
当然,射嘴里不等于非得直接灌进喉咙,也可以在口腔前端口爆,或在嘴巴外让她张开嘴来接,这都是我们早已作过的。
但对我而言,还是想选择更爽的发射位置,而这爽度跟我进入她身体的深度相关,至少心情上有相关。
而既然不打算从上面深入,那答案就很明显了。
于是,再多挺腰几次之后,我放缓了对口穴的抽插,松开了扣住她脑袋的双手,并将肉棒缓缓从她嘴内退出。
“啵……咳啊!咳唔……呼……呼……”
龟头刚拉着涎液从她唇瓣离开,藿藿立刻边干咳边喘气,瘦小的肩膀随之细颤,看上去无比令人心疼……
但我心疼之余,却更产生了别样的狂暴欲望,使得说出口的言语口气毫无温柔。
“站起来,转过去。”
“咳咳……呼……嗯。”
藿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蹙着眉抬起头,视线隔着我那根沾满她唾液的肉棒望来,神态像极了一只淋雨受冻的委屈小狗。
但她依然顺从,一双小手扯着我的衣物借力站起,转过身以背后对着我。
以我较高的角度从她身后看去,最显眼的是她那顶判官冠帽,深色帽体比她的脸还大,然后是她的绿色长发与一对长狐耳,其下是她的墨绿色短袖长版外套。
曾经,她穿的同款长外套,在后背中央的臀腰处会有个开口,用以放出那燃着无温度火焰的青绿大狐尾。
但现在的这一件,已经没有同样的开口了。
“唔唔……”
藿藿发出了羞耻的低吟,转头看了看周遭无人但开放的室外环境,又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瞥视我一眼,随后才弯了腰,将她双手摆到自己腰际两侧,再让双臂往下一推。
因为她的墨绿长衣与我高度视角的关系,我不能马上看清她的实际动作,但这不成问题,因为我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才刚将腰际双手推下,我就迫不及待地掀起她的长衣后端,所看见的,正是她已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臀部,她的浅棕短裤已经连同内裤一起被推下至膝盖处。
相比于她一向少了些血色的面容,她屁股的白皙肉色反而还显得更粉润健康一点。
“手按前面。”
“嗯……”
在我的指示下,藿藿将双手按到石壁上。
虽然我只说了让她手按前方壁面,但不需要我继续补充指示,她已经主动翘起屁股,借由石壁支撑压低上半身,在膝盖仍套着短裤的状况下岔开双脚,此姿势更加凸显出臀肉之间的最私密之处。
我将藿藿的长外套挽起再往前拨,折起堆放在她此时的腰窝曲线上,好空出双手,抚玩已经展现在我眼前的女孩臀肉。
她本就体态娇小,屁股肉也称不上丰腴,虽不至于到干瘦的地步,但肉眼就能大致看出微微偏尖的臀型,再以两手实际抓上去,除了肉感以外也能简单感受到她的骨骼轮廓。
简直让人觉得,只要再多使点劲,就可以将这个狐人女孩拆碎得七零八落。
即使如此,屁股依然是她身体最能称得上手感扎实之处,我仍是抓捏得爱不释手,十指分别深陷进两团臀肉之中。
并且,也因为臀肉被抓捏向两旁分开之故,中央的肛门也变得更为醒目。
淡粉的紧皱穴口,正随身体主人的紧张而微微张缩,本该只用于排泄之处,倒显得有几分像是在呼吸。
我浊重地呼吸着,一直悬在空气中的肉棒向前挺出,龟头前端重新接触到肉体的温度,抵上了藿藿的肛门。
这时,一直默默依从的藿藿,终于慌张地转回头想制止。
“呼啊?!不!别……别从那边……”
“为什么?又不是没用过。”
她的制止完全在预料之中,我也是明知故问地笑着反问她。
她的后门确实已经被我开发过,但毕竟不是本就用于性交的部位。
即使以藿藿对我的顺从,要这么突然地从她后方进入,她当然还是会有所抗拒。
“脏的……不要……”
“不像啊,看上去干净得很,一点也不脏,要不我先舔一舔?”
说着,我将抵在肛门口的肉棒移开,作势就要压低身势,引得藿藿几乎尖叫。
“不要!拜托……现在是在外面啊……你想要的话,回家我确定弄干净了再给你……”
我知道,这是因为肛交需要更多准备,以往她也会先自己先做好浣肠后才让我插入。
而事实上,我对走后门也不是特别偏好,顶多偶尔换个花样而已。
如果强硬点要求,我知道她还是会顺从的,但我单纯只是想稍微欺负她而已,并不是真的非得走后门。
“不给我插这边,那你是要我走哪边?你不讲我是不知道的。”
“咦?唔唔……”
“不说的话我要自己找路了哦。”
“阴道!我前面的,小穴……”
藿藿维持着手撑石壁之姿,挪动着手掌位置,试图将臀部翘得更高,以此彰显她肛门下方的那另一道洞穴隙缝。
纵向的粉嫩皱褶,紧密的阴唇两瓣之间,在昏黄天光下映照着湿泞的色泽。
这只小骚狐狸,先前只是被抓着脑袋用嘴巴套弄我的肉棒,却也已经让她湿透了。
我一时无动静,似乎让藿藿担心我仍惦记着她的后门,于是扭晃着屁股,微微拉高声量,着急地推销着她的阴道。
“这边……我的小穴……唔唔……用你的大鸡巴!肏我的小穴唔呼哇啊!嗯啊……”
藿藿鼓起勇气吐出的淫语还没说完,我已经忍不住,两手重新按上她的屁股并以拇指掰分阴道口,龟头对准肉缝,猛贯而入。
我很熟悉她身体的承受度,虽然插入得很快,但也没有一口气将肉棒撞进最深处,阴道外还留了小半截。
而前端大半截肉棒正在感受的湿热压力,让我舒爽地长吐一口气,缠绕肉棒的这股快感更是直连腰下体内深处,让我先前早已被她口腔催升的射精欲望再度增强,不得不深呼吸调节一下体感。
“呼哦!”
“呜嗯……唔……”
我进入她的体内之后,藿藿一时没再说话,只发出轻微苦闷之声,以扶墙弯腰之姿低下头,不过头上的冠帽还是好好地戴着。
现在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除了她按着墙的双手与上半身外,主要就是正与我阴茎紧紧相连的那白皙屁股。
我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景致,再低头看向昏黄天光照耀下的女孩裸臀,以及阴茎与肉穴相接处的湿润光泽,然后以脑内少许冷静之处估计了一下时间,知道不能再玩太久了。
于是我扣着藿藿的细腰,阴茎先是退出少许,随即又再往前顶进,这次就将肉棒整根推入,直至我的下腹与她的臀肉完全紧贴,肉棒完全被阴道肉腔包覆压夹,龟头品尝着女孩体内最深处的滋味。
“咿……啊……”
藿藿身体轻颤着,呻吟声压抑而沙哑。
随之,她的呼声变得更明显而密集,且伴随着持续的颤音,因为她整个身体都被撞击得前后晃动着。
我开始持续抽插,肉棒根部每次稍离阴道口,都会翻搅出新一波的淫液泡沫,每一次的重新推入,都会撞得身前女孩发出一阵宛如呜咽的低低呻吟。
“呼嗯!嗯啊!唔……嗯啊……”
听着她难以完全压抑的淫呼,我胯下精关本已松动,此时感受着更胜一筹的阴道压力,已经就有了明确的射精欲望。
虽然确实也不打算做太久,但越是临近释放,压抑与快感的冲突越是强烈,就越让人舍不得每一次的活塞抽插。
于是我一边加重喘息地忍耐着,一边又加快挺腰,在这份矛盾之间感受着肉体的欢快。
同时,藿藿正在拔高的呻吟声又变低了,但这不是因为她的反应变淡,而是因为她只用一手撑墙,以另一手摀住自己的嘴。
“呜……姆唔……”
我抽插的动作渐重,藿藿的身体姿态越来越不稳定,翻折到她腰上的长外套也随之滑落,我为了想欣赏藿藿的光洁屁股而一再将外套重新翻起。
这个过程中,在撩高的衣物下,能够看见她腰后一小块稍微不同的肤色。
曾是她的尾巴,也是“尾巴”的存在之处。
那个嘴硬心软的岁阳真正消散之前,将名为藿藿的可怜狐人女孩,托付我照顾。
而我现在,在户外将藿藿的裤子脱下,挺着涨硬的肉茎,深深插在她的下体深处。
愧疚与快感,从我的下体直贯脑门,并牵动着睾丸底部的压力源泉,伴随着肉体的湿润拍击声之间,在我又一次挺腰顶入之时,让这一切达到了极点。
“藿藿……我,射了!呼嗯!”
“呼嗯啊啊……呜啊……”
终于,压缩的热潮从我胯下迸发冲出,狂猛窜过肉棒,灌注到藿藿的娇细身子内。
藿藿已经没有任何一只手按在墙上,双手都在压着自己嘴巴,即使如此仍在最后发出忘我的呼声。
此时她上半身垂软,因为我双手仍用力扣着她的腰才没有与我脱离。
射精结束前,我就这样抓着藿藿,像是在腰下提着一大块弯折软肉,将我下体根部残余的精液全数注入她的内部。
直到快感的浪潮稍退,我仰头看着这方洞天的暮色天空,调匀着呼吸,再低头看着尚被我抓双手抓腰扣着的肉体,硬度未消的肉棒仍深深埋在这块白皙臀肉的深处。
“唔……呼……”
藿藿还没缓过来,但已经不必再用手堵住自己的嘴了,现在正摸索着墙壁想撑起上身。
先前因她上身垂下,外套往前翻落,腰后那一小点色块坦露于天光下。如今她抬起上半身,那色块也被重新往后滑落的外套盖过。
我浊重呼吸着,感觉最后几许残余精液被挤入藿藿体内。她撑着墙转回头,侧脸越肩望来,与我视线对上。
那张苍白的小脸,疲惫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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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自觉,我跟藿藿的性爱方式,有时稍微粗鲁了一点,再进几步就有可能发展到性虐待性暴力的层次。
但不得不辩解的是,这并非我的逼迫。
当然我肯定仍有责任就是了。
当初“尾巴”牺牲之前,托我照顾藿藿,不见得是因为它多么看重我,更大可能只是因为刚好只有我能托付。
在另外那个较好的发展命运中,藿藿似乎会新交到一些好朋友,想必这对藿藿的精神健康会很有帮助吧?
但很遗憾的,我所认识的藿藿,人际交往一直都较为封闭。
虽然也有像雪衣与寒鸦等,几位一直都较关心藿藿的十王司同僚,但十王司大多人的性子本来就不是那么热情,又正值大灾甫息小厄不断的时期,大家都事务繁忙,冥差堕入魔阴都时有所闻,实在不可能太过关照藿藿。
而藿藿又早已断绝了跟往昔的联系,所以,在十王司之外,她就真的是没什么称得上朋友的人了。
或许也正因此,当我跟藿藿在岁阳逃脱动乱期间建立起了情谊,又遭逢“尾巴”第二次真正永别的变故之后,藿藿对我的依赖也就上升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
当然,这不是我把人照顾到床上去的理由。
时到如今,我也说不清彼此是从何时开始基于什么契机而发展到这一步的了。
只记得,她数次在黑暗危险的环境里依偎在我怀中,而我嗅着她的体香起了生理反应被她发觉,她却没有从我身边离开……
再经过一个稍嫌冲动的夜晚,我们的关系就没有回头路了。
从外观看来明显我比她大;但从实际的年岁看来,即使把我已经消失在星核猎手掌控中不知多久的记忆给算进去,应该也不会比身为狐人族的她岁数大;而她从狐人族的角度来看仍只是个小姑娘,我从某种角度来说,更是才刚“诞生”短短时日的幼儿罢了。
也许,两个都很难说清是成熟还是不成熟的人碰在一起,就是会有些事情失控吧。
十王司的寒鸦雪衣等人,在看出我跟藿藿关系不寻常之后颇有微词,但主要也就是对我在道德人格方面稍做些拷问,后来也还是支持并期待我能帮助藿藿振作起来。
然而,藿藿咒法失灵的状况不简单。
有生理方面,也有心因。
生理方面的问题不全是指有形肉体,而是在于她曾跟岁阳长期共生的现实。
岁阳寄生在仙舟联盟虽非孤例,但藿藿与“尾巴”的共生形式仍算是特殊个案,很多事情是连十王司也未能预期的。
岁阳共生之体,让藿藿学习并运用十王司咒法的过程跟同僚们有了些许差异。
“尾巴”第一次暂时离开时跟藿藿的实质联系未断,藿藿还能较正常地使用咒法,当“尾巴”真正消散之后藿藿的咒法运转也就大乱,不得不花很长一段时间来重新适应。
另一方面的心因问题又更为复杂。
在我刚认识藿藿与“尾巴”时,“尾巴”对藿藿已经没有恶意,藿藿也大概能感受得到,并且形成了独特的亲友之情。
但即使如此,摧毁藿藿原有生活的起因仍是“尾巴”,“尾巴”最初也确实是不怀好意的。
也就是说,只要“尾巴”与藿藿没有真正敞开心房对彼此和解,“尾巴”就永远是一个既让藿藿依赖的同伴,同时又是让藿藿恐惧害怕的致命威胁。
藿藿生活缺乏友情与血缘亲情,“尾巴”这夹杂着依赖与恐惧的存在就被格外放大。
突然失去了“尾巴”,对藿藿人生观的破坏力,可能比失去正常亲友的影响还要大。
“尾巴”也正是意识到这点,才会有第一次的借机离去,希望先让藿藿尝试自立,仍有必要的话再找机会完全和解也不迟。
只可惜,事态发展未如人意。
而在“尾巴”第二次离去且真正消散之后,我就成为了藿藿巨大情感缺口与强烈不安感的依靠对象。
当然,藿藿对我跟对“尾巴”的情感性质是截然不同的,但这也没什么差别,因为藿藿是几乎一切情感都缺乏依靠。
总之,生理与心因综合之下,藿藿就变成了如今的状况:平常难以活用咒法,只有跟我在一起时才能稍微像样点。
这些观点,也不是我自己瞎想,而是有十王司内部观察资料,在我跟寒鸦与雪衣的几次交谈中陆续了解到的。
她们都很关心藿藿,但终究无法将太多心神投注在藿藿身上。
所以也跟“尾巴”一样,托付于我。
有个问题是……
我,其实也不那么可靠。
我无意辜负藿藿,也愿意努力帮助她,但我仍然是列车组的开拓者,并不能长时间一直待在罗浮仙舟,只能尽可能多回来陪她。
事实上,藿藿也不是一昧自弃。
她很清楚自己的问题,也努力想改变。
刚认识她时,“尾巴”还在的那段时间,她成天嘟哝着想辞职不干。
但她其实也很清楚,以自己的特殊状况,待在十王司体制内才正是最好的办法,哪怕变回平民,也一定需要接受十王司的额外监督。
而在“尾巴”牺牲之后,藿藿有意愿的话其实是真的可以离职了,但她反而没有再提过这些话,并且努力想改善自己咒法失灵的问题以避免被十王司扫地出门。
有几次我在藿藿居所过夜,经过激情温存并睡下之后,半夜醒来发现她没在被窝里,而是披着衣服坐在桌旁,认真练习书写符箓,或者严肃专注地打座。
据我所知,这是她以前几乎都要“尾巴”督促才会做的事情。
她没有放弃自己。
但是……
正因为知道她的努力,所以,她努力的成果之稀少,才更让人看得心疼。
我不在场的时候,藿藿咒法能力的恢复进展,还是太慢了。
而随着列车组开拓之旅的推进,就算姬子她们愿意尽量让我多回仙舟,我留在罗浮仙舟的时间仍会相对变少。
即使如此,我觉得还是没关系,仙舟的长生种们本来就很有耐心,雪衣与寒鸦她们也坚信藿藿本就有天分。
假以时日,藿藿一定能恢复到足以独力胜任判官职位的能力。
就像灾后纷乱的罗浮仙舟,早晚总能重归繁荣与稳定吧。
只不过……
再过一段时日,以药王秘传残党为主的种种骚乱终于也渐趋平息之时,藿藿做了个让人稍感意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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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登上列车?”
“嗯……你反对吗?”
“这,反对是不至于……而且既然十王司那边跟姬子大姐都同意了,我当然也很高兴……我只是觉得……你确定要这样?”
藿藿住所,一处总是让我觉得灯光太暗、空气中常有油墨与焚香气味的屋舍内,我与藿藿并肩坐在床边,看着她仰望而来的目光,从她微微细颤的眼瞳中看见了不安与期待。
所谓登上列车,当然不只是到车厢参观或乘车短期旅游,而是长期停留在列车上。
严格来说并不是成为“列车组”的一员,因为藿藿会带着罗浮官方身分。
但姬子大姐当然仍会以列车组同伴的态度来接纳,帕姆更是永远注重每一位乘客。
这件事,是这一次回到罗浮之前,姬子大姐告诉我,随后我也到十王司确认过的。
听说其实是藿藿的申请,再经过十王司乃至于将军府的顺水推舟而成。
此安排目前还没上流程,但最近伤势终于养好回归岗位的景元将军不知怎地了解到这件事,已经跟十王司高层通过气,决定下来马上就可以实行。
只差藿藿正式办理手续,而藿藿在等的,就是要与我当面谈过。
“我……我一开始是准备辞职的,但寒鸦她跟我谈过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了。好像是说,我变成联盟驻开拓列车的观察员……之类的身分……”
“本来想辞职?你是因为……我?”
“嗯……我想跟你一起……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先跟你讨论,没打算立刻决定的,所以才没先连络你……我也不知道会变成……”
恐怕是怕我因为她擅自决定而不满吧,藿藿的两只长耳压得低低的,于是我安慰地轻抚她的长耳与头发。
现在她没戴冠帽,我可以方便地摸她整个脑袋。
“别担心,只要是你的决定就行。我只是不太明白你怎会突然……”
说着说着,我自己也明白了。
“是因为我待在罗浮的时间变少了吧。”
“啊,不,我……嗯……是的。”
藿藿一开始慌张地想否认,接触到我微笑回望她的眼神后,她才安心些地点头承认。
但她继续补充。
“也不只是这样……我觉得,继续待在十王司也帮不上忙了,在你身边我至少能有点用,所以才想直接辞职……但既然长官们另有合适安排,我还能帮上忙的话,那也很好……”
“这样啊。”
藿藿一双小手在大腿上纠扭着,我双手覆盖上去,轻拍以示安抚。
我跟雪衣寒鸦她们都相信藿藿能克服问题,但最对现状感到不满的,就是藿藿自己。
虽然藿藿常常显得神经兮兮,胆小瑟缩,好像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但相处久了就会注意到,她意外地也很有倔强的一面。
“尾巴”还在时她虽被管得死死的,却也时不时会边发抖边回顶“尾巴”几句,或在各种讨论场合冷不防迸出几句毒舌锐评。
“尾巴”离去之后,她变得比过往还更加情绪低落,跟我在一起时又几乎是百依百顺,不论在私事或公事上都很少发表自身意见,也就没机会再看她展现那份倔强。
直到如今,她鼓起勇气想改变现状,也算是此一性情的重新体现吧?
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个皆大欢喜的好事。
列车组能迎来新成员,跟我一起行动的话即使是现在的藿藿也能发挥出不错的战力,对罗浮来说也是更有效地运用人力。
随着开拓旅程的推进,我们列车组也在宇宙中造成越来越大的影响,做这个顺水人情对大家都好。
“那就,虽然你名义上不是加入列车组,到时候姬子她们还是会好好欢迎你的。现在我就预先说一声:欢迎登上开拓列车。”
“嗯……嗯!”
藿藿双眼明亮了起来,随即扑进我怀里,以抱紧我的力道表达出她的喜悦,我也回以拥抱,感受着这狐人小姑娘的身躯重量,抚摸着她的头发与长耳。
但是……
不经意,莫名地,我心底闪过丝许疑虑。
这样真的好吗?
她生命的巨大空缺,我乐意以自己作为填补。但是,待在仙舟上是一回事,若就这样让她以现在状态跟我踏上星海……
真的没问题?
我没有看出具体的疑虑之处,而且,罗浮方面或姬子杨叔他们都没反对此事,甚且是支持,说明这在客观考量上也属合宜。
只不过,在我心底拉起警钟的,恐怕也不是任何的明确因素,而是某种直觉。
或者只是错觉?
我在怕什么?
“穹……”
我未能宁定的思绪,被女孩的柔声轻唤与唇上的湿软触感所打断。
“啾……呼嗯……”
藿藿的睫毛近在眼前,口中感受着她的湿润软舌,吸吮着彼此,这些都是我已熟悉的感触。
稍微不同的是,她主动抱上并压向我的力道,比以往都要强烈。
一直以来,彷佛是害怕我离去似的,藿藿从不吝于以身体回应我的需求,甚至小心翼翼地主动探询我需不需要发泄一下。
但像现在这般积极地亲热,就相当少有。
想必是,鼓起勇气做出了决定,以及即将与我有更多时间相处,让她情绪较为高扬吧。
那……我当然也不该再无谓地乱想,只要专心回应她难得的热情就好。
持续深吻翻搅唇舌之时,我双手也开始摸索她身上的各个部位。
没有了冠帽的妨碍,她的长发与狐耳皆可随我搓揉,我特别喜欢让手指从她头发滑到耳部,感受她头皮与耳朵的温度,以及毛发触感的细微差别。
这对长耳不是她的性感带,对于爱抚没太大效果,倒是可能摸着摸着让她打起呼噜,所以我虽然喜欢摸,她也喜欢被摸,但不是适合现在的重点进攻部位。
接着,我手掌握抓她的上臂。
我这次到藿藿住处找她时,藿藿自己也刚从外面回家不久,所以不是居家私服,依然是她那套带有十王司特色的常穿服装。
但从刚才我们坐着交谈时她就已经脱下冠帽与长外套,给人的印象就有所不同。
没了外套,她内侧衣物颇为清凉,是一件露肩小背心。
我停止了接吻,埋首于她的肩头,吸吻着白皙皮肤,嗅着她的体香,并且很快也感受到我自己的上衣领口被扯开了些,我的颈肩同样感受到湿热吸力。
“啾嗯……嘶噜……”
然后我再换姿势,让藿藿斜躺在我臂弯中,低下头舔吻她的下巴曲线,同时另一手将她的无袖背心掀起一半,手掌伸入衣物,再钻入弹性的抹胸内衣下,直接握上小巧的乳丘,引得藿藿发出一阵轻呼。
“呀嗯……啊……”
正如她细瘦娇小的身形,其胸口规模也是相当有限,对着乳丘大力些压下去就能直接感受到肋骨的形状,手张大点就能只以一手同时搓揉这两小团奶肉。
即使如此,我依然喜欢玩弄这对小巧乳丘,而且藿藿对这个部位的刺激也颇为敏感,很快就让她的呼吸加快,难抑呻吟。
“穹……嗯啊!呼唔……”
这样舔颈揉胸一段时间后,我已经不打算再忍受裤裆的紧绷了。
于是先让藿藿躺到床铺上,我随即站起,麻利地脱下了裤子,让早已昂扬备战的肉棒露面。
一般来说,这时藿藿会躺着等我下一步动作,或是自己也慢慢脱衣服。
没想到,现在我阴茎才刚弹出来,她就从床上坐起,以跪姿让脸凑向我的腰下,我正要接着脱自己上衣时,她已经一口含住了我的龟头。
当我掀脱衣服而让视野暂时被布料遮蔽时,感受着肉棒受到的舔吮套弄,隐约比以往都更强烈少许的吸含力道让我格外舒服,于是我更加急迫地将衣服脱去并扔开,再双手按着那颗正吞入我肉棒的脑袋,将她压回床上。
“啊……你的小嘴太棒了,爽死了……”
“呜姆嗯嗯……”
藿藿被我用下半身将她上半身压在床上,我双脚分别踩在她肩上的床面,整个人蹲跪着跨过她脑袋上,抓着她的头,如打地桩的态势将肉棒压入她口中。
藿藿发出不适的吞咽咕噜声,肩膀以下的身体也在剧烈动着,她却不是想要挣脱,而是急切地扯下自己的短裤与内裤,并陆续让这两件布料被她脚尖踢甩飞出。
由于是在家里,她本就已经换下了外出时的小皮鞋与泡泡袜。
所以这一会儿,在我忙着抽插她嘴巴时,她就已经让自己腹部以下变得一丝不挂了。
我暂停了对藿藿嘴巴的肏弄,半转回身,看到她赤裸的下半身,就将沾满唾液的肉棒抽出,再抓着她的两条大腿,把正忙着轻咳调整呼吸的藿藿整个人在床铺上大力拖动。
“来,在我上面趴好。”
我一边说着,自己也在床上躺下,藿藿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她将两腿跨过我上半身,私密的阴户肉缝在我眼前完全展现出来。
即使已经被我肉棒进入了不知多少次,这个肉穴依然粉润诱人,差别只有唇瓣稍微明显了少许,这具娇小身躯早已深深记住我的形状,更容易让我掰开探入。
“唔哦……”
我还在鉴赏着藿藿的小穴之时,突然感到龟头与阴茎重新回到了湿热压力的快乐之中。
以相反方向趴在我身上的藿藿,已经再度开始用她的嘴穴服侍我的肉棒。
于是,我两手从她腰胯外围反抱,按着她的下身将重量压到我胸口,也一口凑上她那满是淫水气味的肉穴,在阴蒂与阴唇内外舔弄,并以舌深入肉体气味最浓郁的紧致穴口,钻入温热的潮湿骚味之中。
我双手在藿藿光洁的腰背与臀部上游移,口鼻深埋在潮湿的肉穴上。
而在她下半身肉体阻隔视线的另一端,也正持续感受到我肉棒在她口穴内的挤压,以及她那双细腻小手在我腹部大腿与睾丸会阴等处的抚弄轻拨。
一时之间,除了下半身持续的套弄刺激以外,我的世界只有她的淫水骚味,肉穴触感,舔拭与呼吸声,以及床铺小幅晃震声响。
然后,贴在我脸前的这具肉体一阵细颤,舌尖探入的穴内淫水似乎增量了些,我阴茎感受到的吸舔刺激也暂时停止,只剩被她小手握住的肉棒的感觉。
“呼嗯……嗯啊!唔唔……”
藿藿先达到了一个小高潮,我也先停了一会,让她稍微缓缓,然后再开口。
“起来,脱光然后坐上来吧。”
“嗯……”
藿藿依言而行,下半身从我身体上挪开,脱去无肩背心与内层抹胸,露出小巧可爱的乳丘与其上的粉润乳首。
我稍微调整了躺的位置与姿态,藿藿也转为正面朝向我,两手压在我胸膛上,下身以蹲伏之姿跨过在我腹部,向后翘出屁股,阴户的穴口对准了挺立的肉棒。
然后,她转变为跪姿,再将那滴着淫水的肉穴沉下,顺利地吞入大半根阴茎。
“呼唔……哼嗯啊……”
藿藿的身体已做好充分准备,所以她只有在刚插入时稍稍皱眉一会,随即就发出了舒服的高亢呼声。
我也沉浸于肉棒在小穴内的快感,将神情迷蒙的藿藿上半身抱紧,狠狠吸吻她的舌头,同时下半身挺腰往上一顶。
“呼嗯!呼哈……穹……穹……”
随着躯干的紧密拥抱与下身的活塞抽插,藿藿时而与我唇舌交缠,时而在我耳边呻吟。
我也在下体挺动节奏暂缓之时,将吻的目标从唇舌转到小巧乳尖上,舔拨轻咬着乳头。
随后,藿藿再从跪坐在我身上变回蹲伏,双手以我胸肩为支撑,上下晃动她的下体,以更大的幅度套弄着我的肉棒。
“嗯!嗯哼!嗯啊!呼嗯……”
更大的身体摆动节奏,让藿藿的呻吟也变得更为同步,结合肉体拍击之声,催升着房间内的情欲与淫媚。
以及,她看着与唤着我时的深沉情绪。
“穹……嗯啊……穹唔嗯……”
接着,我让藿藿换个方向,背对着我,她双手撑在我两腿间的床面上,双脚屈叠在我胸口,彼此晃动着身体。
我看着她的绿色长发与赤裸臀背,再看着下体阴影处,随她臀部起伏而时隐时现的柱状连接处。
我再双手握住她足背朝下叠放在我身上的小脚丫,轻舔着十只玉润的足趾,这让背对我摇着腰的藿藿淫呼声又更大了些。
当我感觉自己快到释放关头时,决定再调整彼此的姿态。
“咕呃……呜咕啊……”
藿藿四肢撑床,以爬姿让我插入小穴,而我以双手将她更紧密地拉向我。
施力之处,是她的脖子,因此让她的呻吟变得有点像干呕与挣扎。
我并没有真的施力玩什么窒息性爱,只是,以她的娇小体型,比起完全只拉肩膀,以双手箍住脖子两侧同时往肩头压下其实是更顺势方便一点。
我也会换成俯下身,一手撑床另一臂勾过她脖子的姿势,扭过她的脸蛋从身后吻她,然后再回到抓着颈肩的姿态挺腰冲刺。
无论如何,这确实会影响到她的呼吸。
但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成了我们最常用在性爱收尾的姿势之一。
有时我也担心,是不是我第一个掌握的那个命途之力,引导着我的若干极端倾向,而本就脆弱的藿藿又全盘接受,让我们的亲密关系变得稍微有些危险……
“咕呃……唔啊,嗯啊……”
持续抽插之间,藿藿身体的又一阵颤抖,以及她因喉咙受制而不顺的断续淫叫声,让我肉棒感受格外强烈的包缠感,和我胯下深处达到高峰的欲望。
我掐着细颈,用力将她整个娇小身躯往回撞,同时狠力往前将肉棒顶进。
“呃哦啊啊!藿藿!藿藿!啊啊……”
彷佛几许狂乱间,我嘶吼着,将滚滚浓精射进了藿藿体内,灌注在阴道最深处。
如果是站着做爱,这时我会继续拉住藿藿的身体以免她跌下去,不过现在是在床上。
所以数秒后我就松开手,任由藿藿上半身松软地瘫在床面,转而抓住她臀部,继续将肉棒紧紧嵌入她体内,直至射精感完全结束为止。
再过了一会,藿藿浅咳几下理顺了呼吸,撑起身子,回头看着仍与她相连的我,嘴角留着一道涎迹,眼角含泪,唇扬起笑弧,再向我伸出了手。
回应于藿藿的伸手,我维持着从后插入的姿态将她上半身拉近,一手从她腋下绕上并压着双乳,另一手扳着她的下巴,让彼此唇舌深深缠绕。
深吻之际,藿藿轻吟。
“以后……一直在一起,对吧?”
“嗯,当然。”
“谢谢……”
一阵温存后,我暂时退出腔穴的肉棒,仍有着显而易见的活力。
藿藿仰躺在床上,主动张开双腿,以流淌着白沫的门户,迎接我未熄的欲望与这未完的夜晚。
并且,她引导我的双手虎口,扣在那纤细的脖颈两侧。
“一直……在一起哦……穹……”
————————
————————
临近藿藿真正登上列车之前,我一度以为会有节外生枝的变故。
因为,罗浮上发现了星核猎手再度现身。
星核猎手这个团体本身应该没有再打罗浮主意的理由,虽然其中的“刃”其人跟罗浮有很深的因缘,但这次并未发现刃的行踪。
被发现行迹的只有另一人。
卡芙卡。
之所以只是“一度以为”会节外生枝,则是因为,卡芙卡最终没有引发任何事件,就又离开了仙舟,还特地留下足够明显的线索让人确定她已经离开。
也没在我面前出现。
对此,我混杂着失望与安心的复杂情绪。
但没事总是好的。
总之,看藿藿提着行李箱,与送行的十王司同事告别后向我递来的笑容,我也满心暖意。
开拓之旅,有藿藿相伴,一定会更顺利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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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卡芙卡小姐,您的意思是……希望我断绝跟穹的关系?”
“不,你误会了。我既没这样的立场,也没这样的想法。退几步说,就算我恬不知耻地想以穹的长辈自居,也会认为你是个好女孩,我可没有演个恶婆婆的兴趣呢。”
“谢……谢谢……不敢当……可是我不懂,既然如此,那您刚刚说的那些又是?”
“很简单。‘听我说’,好好想想,告诉我你心底的声音。听了我说的命运可能性,你仍愿意基于自己的意愿随他远行吗?”
“那样……我可不可以,先多问一个问题?”
“嗯?请问吧,虽然不一定是艾利欧‘剧本’有的细节,我就未必能回答。”
“嗯,我只是想确定……我可能会死,是单纯出了意外,还是说……至少能以此为代价,帮到他的一些忙?”
“……”
“……”
“……”
“拜托……请……”
“是后者。”
“啊……”
“哎,我不该来的,‘剧本’有自由度,但也有限度。只能先这样吧。”
“咦?您要走了吗?不先见见他吗?我答应过不会马上去通报您行踪的。”
“藿藿。”
“是的?”
“你自己或许没意识到,你刚才笑了,笑得很纯粹,很开心。”
“……”
“最佳时机早已错过,但大结局仍要继续走。虽然我想让那孩子在过程中多点幸福……幸福终究也不该由我来定义。”
“……”
“……好好照顾彼此吧。”
“我会的……嗯……是吗……我能帮上忙啊……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