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第六个农场的上诉申请书……”
“那封不需要管。”
“东街的魔道具店约您去一趟。”
“回答就说工作很多。”
“唐纳德举报教官试图对他鸡奸。”
“把凯弗里茨叫来,就说我被他操他队员的姿态打动了,要和他热情的见一面。”
“有褐皮崽…请原谅。褐色食人妖的目击报告,地方是”
“把文件给我,下午前我会回来,你就在这里处理文件,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找阜南商会会长。需要类似问题依次通知东街的魔道具店、同在东街的阜南商会和我们楼下那间房间里的人,遇到有一个回应就不需要继续往后了,连续遇到就平均一个个把委托分过去。”
“是。”
骑士离开队长室前,突然停了一下脚步,“觉得事情太少可以顺道去阜南商会,那里有给你订的制服。”这还是前天开始第一次说比较亲密的话题,精灵女法师还想说话,他自顾自的就往外走了。
恐怕就和他说的一样,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她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写点公示用语把问题混过去,而就是这么做还剩了城市建设的一大叠没动过。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下楼时又被二楼发出的可怕笑声搅得心神不宁,一路慌张的问该怎么走,终于在正午前到了所谓的阜南商会门口,明显不应该套着女仆装的又壮又粗野的女人负责接待她,把她扔在没人的房间里面对个桌子坐下就离开了,搞得精灵女法师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祈祷着大者掐死她,但很快一个浑身酒味的邋遢女人也被拽了过来,那位女仆给一团糟的两人点了灯,就在边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精灵女法师仔细审视着眼前这个不正常的女人,她的红发看起来还算漂亮,就是不知道几天没洗了,现在又皱又臭,五官在重度醉酒影响下看起来长得非常随便,身上倒是还有衣服,不像一般的酒鬼,可她身上套的是某种把上身和下身连着的“连体衣”,这或许就是她没扒了自己的奥秘所在。
“我操!是绿灵妖?”
和精灵女法师的表现不一样,那醉酒的女疯子夸张的大叫,把不到半瓶的酒瓶一下子狠狠打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打开一道荆棘,但酒瓶的轨迹似乎充满了视错觉,本该挡住的位置和它不符,酒瓶直接从手指下方划过,向她的心口落下。
只是酒瓶恐怕就是被打中的疼痛,不过这种奇妙的手感让精灵女法师毫不怀疑这女人能把酒瓶在胸口砸碎再顺势插进去,然而任何魔法都没有快到这种地步。
那身连体衣似乎给了提示,她一下子踹在桌底,身体往后翻,女酒鬼顺势站起来,按着桌面要继续捅,但已经跟不上摔在地上的她了。
“他妈的,一个绿灵妖怎么放家里了?把刀给我!”
“等等,我是里夫的”
“我操?还是个读心术灵妖!?”
“她是里夫叫来的。”
“他?养灵妖?”
酒鬼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半信半疑,好歹是坐下了,还把没洒出来一滴酒的酒瓶放在边上,等精灵女法师在女仆的帮助下起身,还在擦身子的时候,发现对方在审视自己。
“团长让你来是为什么?我们有个灵妖盟友?我们可以复国了?”
“我来拿制服和请教公务怎么做。”
“……制服?公务?”
精灵女法师拿出夹在怀里的那叠东西,女酒鬼看了好像释怀了点,捂住脸呼吸一会,表情看起来正常多了,她也不提什么诀窍,说了声就把那叠东西拿到自己面前。
“薇拉,把里夫给她订做的东西拿来,至于政务我先帮你做……以防万一我问一句,灵妖应该都会读心?”
“嗯?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有‘愚帝’的血统,或者你们以前遇到的是懂摄魂法的氏族?”
“你看起来确实不太一样,不是像人这方面……对,那些绿灵妖身上有缠着石头的藤蔓。”
精灵女法师眨了眨眼,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知道这种纹章,“你说的是崆螣珑?那是一个远比我们起源更古老的氏族,影响力一度横穿三个白骨山脉……”到这儿她有点反应过来前面问的都是什么了,“崆螣珑的覆灭者是”女酒鬼做了个手势让她安静下来。
“我们只是逃荒来的,看你是我们的新人稍微说点内部笑话,不要想太多,也别往外说。”
精灵女法师点了点头,但没多久,可能是发现这个自己人确实很有吸引人的地方,女酒鬼开口问了一句,“你有从政经验吗?会写字吗?”说着不忘指了一下回来的女仆,“像那个,过了一年多都不识字,我和里夫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把她卖了。”
“别这么说啊,大姐!”女仆表现得有点惊慌失措,但她只会一把拍在桌上,也不知道制服有没有撕烂,反正震得酒瓶都要掉下去了,“就算一起干我都可以,我不要坐牢!我怕死啊!”
精灵女法师有点莫名其妙,但看她这样子越看越眼熟,等女酒鬼满不在乎的喝了几口酒再打了响嗝,才终于说清楚这人是什么身份,“我和里夫在来这里的路上抓的抢匪,其他几个要不是人头值钱要不就是半点钱不值,都给我们俩弄死了,就这个的赏金不上不下,他说可能有提升空间,我们就先养着了。等哪天要转移阵地就杀了换钱。”女仆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她也就只是抬头发出没品的一连串大笑。
是群很有特色的人……总比奴隶生活好点吧。精灵女法师是这么想的。